“哎呀,原来我女扮男装起来,也是一样的风流倜傥嘛!”风清扬见她并无抵触,甚至有些洋洋自得,不由得呆愣了一瞬,复又唇角微弯,眼带笑意。她,确实与一般女子不同。见气氛融洽,风清扬沉吟了半晌,拱手一拜,终是切入正题。“眼下有一事,吾不得其解,不知姑娘可否直言相告?”柳依依被对方陡然的大礼惊了一跳:“啊,什么事?”“不知这阿拉伯数字,姑娘从何处习得?”风清扬语出惊雷。“我不知什么是阿拉伯数字。”柳依依心中一咯噔,继续装疯卖傻。“可我明明见你画过此等符号。”风清扬拿出母亲的手札,翻到画满符号的那页。“呃,这个,是我娘教的,我也不知这叫什么名儿。”“可上次,我一提起阿拉伯,你便说出了仙岱、川岳,还说是令尊所述。”“啊啊,是啊,没错,符号是娘教的,地名是听爹说的。爹说,他从前遇着一个怪人,家在川岳一带,名叫仙岱的地方。”柳依依灵机一动,开始胡编乱造。“那为何令堂会阿拉伯数字?令堂也是仙岱人?”“不不,那个怪人教过我娘画画,我们都只当这是符咒,哪知道这是什么阿拉伯数字。”柳依依仍是拒不承认。“那为何一提及我母亲,你便说出不知身穿、魂穿之言,这又是为何?”“我自然是以为,你母亲同那怪人一样,是仙岱后裔。据那怪人所说,仙岱人会修习遁形、移魂的法术,就是我说的身穿、魂穿。”柳依依依旧信口开河。“你可知那怪人踪迹?”“我爹生前只提过这么一桩轶事,至于那怪人,我也只知这些。”柳依依依旧面不改色。风清扬未曾想,今日所问,皆有些出乎意料。他不禁拧眉沉思,再未发问。柳依依见他久不言语,以为他尚不能接受自己母亲怪力乱神的身世。她脑中转了转,不禁又宽慰道:“你既然断定,你母亲不会法术,那她估计也是遇着了那个怪人,才知道的阿拉伯,不一定就是仙岱人。”风清扬沉吟着,摇了摇头:“不,我母亲说,阿拉伯数字是她故乡的文字。”柳依依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白:“可你说过,桑南历来视遁形、移魂为巫术,为妖邪。难道你觉得你母亲是妖邪?”“不,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她定不是妖邪。”“倘若你母亲真是仙岱人,遁形、移魂必有其一,你还会当她是母亲吗?”柳依依突然心生好奇。“不论她故乡何处,她都是我的母亲。”“那你会害怕仙岱人吗?甚至将他们诉诸官府,将其诛杀?”柳依依继续探问。“不,只要他们不作恶,在我看来,并无不同。”“你既然对遁形、移魂者并无敌意,那又为何一直追问阿拉伯?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柳依依心下稍安,却仍是疑惑不解。“我只是以为,真如我母亲所说,她的故乡,可以治好我的病。可倘若她当真是仙岱后裔,会那遁形、移魂的术法,或许我的病,当真是应了这术法的因果。”“为何如此说?你的病,不是无人识得么?”柳依依不知对方怎么因着她的一篇谎话,就钻进了牛角尖,心中有些着急。“若是病,确是无人能识。可若是因果,却有人识得,曰噬魂。”“噬魂?”柳依依一脸茫然。这听着不像病,更像咒。“神魂反啮,噬子之魂,苦二十载,魂飞俱灭。”风清扬一字一句,喃喃出声。这,就是国师为他占卜的十六字箴言。他幼时也从不愿相信。可眼看着自己药石无医,病况却日益严重,病时状若鬼怪,全不似自己,真是应了那“噬魂”二字。母亲告诫他不要信,他曾半信半疑。如今,连母亲的身世都存疑,他更是半分信心也无。兜兜转转,他所求,不过是多活一日,竟也是奢望。风清扬骤然垂了头,再不说话,双眼黯淡无光。柳依依还在琢磨他刚刚念叨的那句话,却不知他怎地突然泄了气。“什么苦二十载,魂飞俱灭,这明明就是个神棍,胡言乱语的嘛。谁人能轻言他人生死寿限,那不成了天上神仙,地下阎罗?你不要往心里去。”柳依依全然不觉,自己刚刚一番巧舌如簧将别人诓骗得团团转的行为,和她自己口中所说的神棍没什么两样。见对方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她心中升起了些许歉意。她不是故意骗他的。她所言,虽真假掺半,也只为自保。“哎呀,你不要去管那神棍的胡话了。来,我请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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