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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第1页）

小燕子笑着点头，心里忽然无比笃定——这一世，有家人在侧，有爱人相伴，连宫墙内外的距离，都成了藏在时光里的温柔。晨光映喜，新程共赴荣亲王府的新房里，红烛的余烬还在铜盘里微微发亮，晨光已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燕子翻了个身，鼻尖蹭到一片温热的肌肤，猛地睁开眼，正对上永琪含笑的眸子。“醒了？”永琪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拂开，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脸颊发麻。小燕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太阳都晒屁股了……”话刚说完，就被窗外传来的鸟鸣声打断，那清脆的叫声像是在为这对新人道贺。永琪低笑，起身时顺手将被子往她身上拢了拢：“再赖会儿，我让厨房把莲子羹温着。”他穿上外袍，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腰间的玉带反射出柔和的光。小燕子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昨日拜堂时他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笑什么？”永琪回头，眼里满是纵容。“笑你昨天走路像只笨企鹅。”小燕子挑眉，故意学他昨日僵硬的步子，被永琪伸手挠了挠胳肢窝，笑得直打滚。正闹着，明月端着水盆进来，见此情景，红着脸低下头：“王妃，该起身梳洗了，方家派人来说，老爷夫人等着您和王爷回门呢。”“知道了。”小燕子应着，却被永琪按住肩膀。“让她再歇会儿，”永琪对明月道，“把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待屋里只剩两人，小燕子才拽着永琪的袖子问：“晴儿姐姐和我哥呢？他们也该回门吧？”“方家那边来报，萧剑一早就带着晴儿去给岳父岳母敬茶了。”永琪拿起梳子，笨拙地想给她梳头，却把发丝缠成了一团，“晴儿还让人捎了信，说慈宁宫的老佛爷派人送了贺礼，是一对玉如意。”小燕子想起昨日晴儿出嫁时红着眼眶的模样，心里软乎乎的：“老佛爷最疼晴儿姐姐了，肯定舍不得。”她忽然抓住永琪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对了，紫薇和尔康呢？他们是不是也该去福家回门？”“福大爷一早就派人来问过了，说等咱们一起。”永琪终于解开了缠结的发丝，松了口气，“你呀，刚醒就惦记着别人。”梳洗完毕，小燕子换上一身海棠红的常服，裙摆上绣着成对的鸳鸯，走起路来轻盈得像只鸟儿。永琪则穿了件月白色的锦袍，两人站在镜前，竟有种说不出的般配。“你看，”小燕子指着镜中的两人，笑得得意，“都说我穿红色好看，果然没说错吧？”永琪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是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王府的庭院里，海棠花正开得热闹，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小燕子踩着花瓣往前走，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永琪往侧门走：“走，咱们去看看那道角门！”角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门后正是方家的花园，方母正指挥着仆妇修剪花枝，见他们进来，笑着迎上来：“可算来了，你爹在正厅等着呢。”“娘！”小燕子扑过去抱住方母的胳膊，眼睛扫过花园，“咱家的海棠也开了，比王府的还好看！”方母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嘴甜。快，跟永琪去见你爹，他昨儿还念叨着，说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把他宝贝女儿拐走的小子。”永琪笑着拱手：“岳父教训得是，小婿定当洗耳恭听。”正厅里，方之航穿着一身藏青色便袍，手里捧着本诗集，见他们进来，故意板起脸：“永琪啊，我这女儿虽然调皮，但自小被我们宠着，到了王府，你可不能欺负她。”“爹您放心！”永琪郑重道，“我这辈子都会好好待小燕子，若有半点差池，任凭岳父岳母责罚。”小燕子在一旁听着，心里甜滋滋的，偷偷掐了掐永琪的手心，换来他一个温柔的眼神。这时，萧剑和晴儿也从里屋出来。晴儿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更显得温婉动人，见了小燕子，笑着迎上来：“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晌午呢。”“哪有！”小燕子不服气地噘嘴，“我和永琪早就起来了。”萧剑看着妹妹，眼里满是欣慰：“好了，别闹了，紫薇和尔康也快到了，咱们一起用早膳。”果然，没过多久，紫薇和尔康就到了。紫薇穿着淡紫色的衣裙，脸上带着幸福的红晕，尔康始终护在她身侧，眼神温柔。一大家子围坐在餐桌旁，说说笑笑，气氛热闹而温馨。小燕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前世颠沛流离，哪敢想过有这样一天，亲人挚友都在身边，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每个人脸上，温暖得让人想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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