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无奈地摇摇头,对乾隆道:“皇阿玛放心,儿臣会看好她的。”他看向小燕子,眼神里满是宠溺,“既然想去,我就命人先去漱芳斋打扫,把孩子们的小床也搬过去。”“太好了!”小燕子踮起脚,飞快地在永琪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就往漱芳斋的方向跑,又被永琪一把拉住。“慢着,”永琪无奈地帮她理好被风吹乱的鬓发,“怀着孕呢,跑什么?我抱你过去。”“不用不用,”小燕子摆摆手,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我自己走,正好活动活动。你看,绵欣都醒了,她也想快点看看漱芳斋呢!”怀里的绵欣果然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小手还抓着小燕子的衣襟不放。一行人说说笑笑往漱芳斋去,月光透过树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快到门口时,就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廊下翘首以盼,正是明月和彩霞。“还珠格格!”两人见了小燕子,眼圈顿时红了,快步迎上来行礼,“奴婢们给格格请安,给王爷请安!”“快起来快起来!”小燕子把绵欣递给身后的丫鬟,上前拉住她们的手,眼眶也热了,“我可想死你们了!”明月擦了擦眼泪,笑着打量她:“格格气色真好,这是……有喜了?”彩霞也凑过来,惊喜道:“怪不得看着丰腴了些,原来是王爷的福气到了!”小邓子在一旁笑道:“不止呢!王妃这次回来,要在漱芳斋住几天,你们可得把当年的好茶好酒都拿出来!”漱芳斋里的陈设还和当年一样,靠窗的梨花木桌上摆着小燕子当年练坏的剑,墙上挂着紫薇画的荷花图,角落里堆着几个半旧的风筝。小燕子摸着熟悉的物件,忽然觉得眼眶发烫——原来不管走多远,这里始终像个温暖的港湾,等着她回来。永琪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喜欢就多住几日。”小燕子转过身,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笑靥如花:“有你在,在哪儿都喜欢。”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映着满室的温馨。小虫子已经在院子里支起了小桌子,小蚊子正指挥着太监搬孩子们的摇篮,小邓子和小卓子缠着明月问东问西,龙凤胎的咿呀声、众人的笑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最动听的曲子。御膳房的太监提着食盒赶来时,闻到的就是这样满院的烟火气。他笑着禀报:“皇上特意吩咐了,给王妃炖了燕窝莲子羹,还给小主子们备了新鲜的奶糕。”小燕子看着那碗温热的燕窝,忽然想起方才皇上偷偷塞给她的那包安胎药,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有些秘密,她和皇阿玛都懂,就像这月光,温柔地照着,从不说破。暗流与暖阳荣亲王府的西院,知画正对着铜镜发呆。镜中的女子脸色憔悴,原本温婉的眉眼此刻拧成一团,握着锦帕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贴身丫鬟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道:“侧福晋,东院的人都随王爷和王妃进宫了,说是要在漱芳斋住几日。”“进宫了?”知画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去了漱芳斋?她倒会挑地方,以为回了那个地方,就能忘了自己如今是王妃,还把自己当当年那个还珠格格吗?”春桃嗫嚅道:“听说……是皇上恩准的,王妃怀了身孕,想回去看看旧人。”“身孕?”知画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个野丫头,倒有这般好福气,接二连三地怀上王爷的孩子。绵忆也是王爷的骨肉,凭什么就不能得到同等的重视?”她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行,不能让她在宫里过得太舒坦。春桃,你去打听打听,宫里最近有什么动静,特别是老佛爷那边。”春桃迟疑道:“侧福晋,咱们前些日子才惹了麻烦,再动心思,万一被王爷知道……”“知道又如何?”知画打断她,眼神狠厉,“王爷心里终究是有绵忆的,只要我做得巧妙些,让老佛爷觉得王妃在宫里不安分,有失王妃体统,到时候自然有人替我们说话。”与此同时,漱芳斋里却是一片暖意。小燕子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明月和彩霞收拾房间。熟悉的梨花木桌,墙上挂着的紫薇画的荷花图,角落里堆着的几个旧风筝,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还是这里舒服。”小燕子伸了个懒腰,笑道,“在王府里规矩太多,憋都憋死了。”永琪从身后轻轻揽住她,柔声道:“小心些,别抻着。喜欢就多住几日,我已经让人把孩子们的摇篮安置好了,就在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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