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邓子端着一盘刚做好的桂花糕进来,献宝似的道:“王妃,您尝尝,这是小的特意让御膳房按您当年喜欢的口味做的,放了双倍的桂花!”小燕子拿起一块塞进嘴里,香甜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她眯起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嗯,就是这个味儿!小邓子,你这手艺没退步啊。”小卓子在一旁笑道:“王妃,小邓子为了这桂花糕,可是在御膳房守了一上午呢!”小虫子抱着一个五彩斑斓的风筝跑进来,兴奋地说:“王妃,您看这个风筝,还是当年您教我们扎的那个样式,我一直收着呢!等天气好了,咱们去御花园放风筝去!”小蚊子则凑到小燕子身边,神秘兮兮地说:“乖乖隆地咚,王妃,小的听说,侧福晋在王府里得知您来漱芳斋,脸都气绿了,春桃还在四处打听宫里的动静呢!”小燕子闻言,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管她呢,咱们在这儿乐得清静。她要是敢来宫里捣乱,我自有办法对付她。”永琪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别大意,知画心思深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已经让人在漱芳斋四周多加了人手,不会让任何人惊扰到你和孩子。”正说着,紫薇和尔康提着食盒走进来。紫薇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旗装,笑容温婉:“小燕子,我听尔康说你们来漱芳斋了,特意炖了些燕窝粥给你送来。”“还是紫薇你最疼我!”小燕子拉着紫薇的手,亲热地说,“快坐快坐,咱们姐妹俩可有日子没在这儿好好说说话了。”尔康将食盒放在桌上,对永琪拱了拱手:“王爷。”永琪点头回礼:“福大爷。”紫薇打开食盒,盛了一碗燕窝粥递给小燕子:“快趁热喝了,这是我特意让厨房加了些安胎的药材,对身子好。”小燕子接过碗,小口地喝着,笑道:“还是你细心。对了,东儿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又长高了?”“是啊,淘气得很,天天缠着要找瑞儿和欣儿玩呢。”紫薇笑着说,“等过几日,我带他进宫来看看你们。”夕阳透过窗棂洒进漱芳斋,将屋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小燕子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和物,心中充满了安宁和幸福。她知道,无论知画耍什么花样,只要有永琪的守护,有紫薇这样的好姐妹,有小邓子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人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而此刻的西院,知画正听着春桃带来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她知道,一场新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的计谋不仅没能得逞,反而彻底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为自己埋下了毁灭的种子。漱芳夜话夜幕像块深蓝色的丝绒,悄无声息地罩住了漱芳斋的庭院。檐角的宫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透过细绢,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映得廊下那丛晚开的蔷薇愈发娇艳。小燕子抱着刚喝完奶的绵欣,正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晃悠。绵欣的小脑袋靠在她胸口,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她低头闻着女儿发间淡淡的乳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竹椅扶手上光滑的包浆——这把椅子,还是当年她刚入宫时,乾隆特意让人给她做的,说竹椅凉快,适合她这好动的性子。“在想什么?”永琪端着一碗温热的杏仁酪走过来,身上带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微凉气息。他把碗递到小燕子嘴边,“刚让小厨房炖的,你尝尝。”小燕子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甜香混着杏仁的醇厚在舌尖化开,她眯起眼笑:“在想当年啊。那时候我总在这廊下练剑,好几次剑穗都缠到这蔷薇丛里,还是小凳子爬上去给我摘下来的。”不远处,小凳子正和小虫子蹲在地上,给绵瑞演示怎么用草叶编小蚂蚱。绵瑞穿着件鹅黄色的小袄,胖乎乎的小手抓着草叶乱揉,引得两人直乐。小邓子和小卓子则在院子里支起一张小桌,摆上刚从御膳房取来的点心果子,明月和彩霞正细心地给两个孩子准备睡前的小被褥。紫薇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桌旁,借着灯光给东儿绣一个荷包。尔康站在她身后,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累不累?别绣了,陪小燕子说说话。”“不累,”紫薇抬头冲他笑,“你看这针脚,比以前好多了吧?当年在这儿,我绣坏了多少块料子,还是明月手把手教我的呢。”明月端着一盆温水从屋里出来,闻言笑道:“格格说笑了,您天资聪颖,一点就透。倒是当年还珠格格,拿着绣花针跟拿剑似的,绣出来的帕子,谁看了都说是抽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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