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婚。”她声音很轻,又带着鼻音,让人听着不真切。舒弈扭头打量她,“认真的?”舒然低垂着头,不愿跟他对视。两人沉默了很久,舒然重新抓住他的衣角轻晃了晃,“哥。”一只温热手覆在她头上,舒然眼泪瞬间奔涌而出,争先恐后的从眼眶处往下掉。舒弈伸手用指腹给她擦眼泪,眉眼间划过阴鸷,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哄道:“离就离呗,有什么好哭的。”听了他的话,舒然低着头眼泪掉的更凶,抱着他胳膊泣不成声的说了一大堆话。舒弈一个字都没听懂,看她哭到打嗝,认命给给她拍背慢慢哄。“以后我见他一顿打他一顿行不行。”“呜。”……发泄完情绪,舒然眼泪就停了。舒弈松了口气,“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舒然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最近夜里总梦见季昀铮,然后说梦话喊他的名字。”表情散漫的青年变了一瞬脸,又很快调整过来,“做梦而已。”舒然边抽泣边说:“可是好真实,我梦见你坐牢后爸妈离婚,梦见我跟季昀铮结婚,席策远听到我说梦话,肯定觉得我花心才跟我提离婚的。”“梦都是假的,我不是在这的吗,席策远也不会这么想你,别哭了,省点力气回去揍他。”舒弈眉间不经意的狠厉压都压不住,看得人胆战心惊。舒然望着他,脑子嗡了一下,心慢慢往沉下。这番话是她特意准备的,说之前在心里反复斟酌模拟过,跟席策远闹矛盾她是委屈,但还没到这种这种程度,这一连串的就是为了观察他的反应,可以说,她拿出所有演技用在这场试探上。她先前怀疑哥哥是梦里的舒弈,如今的结果证实了她的猜想。舒然脑子很晕,不知道他是像她一样只有梦里的记忆,还是真实经历过,如果是后者,坐了七年牢的舒弈该受多少苦?季昀铮害她哥坐牢,她那时居然还跟他结婚,想到这舒然恶心的想吐,只能蹲下身缓解。“怎么了?”舒弈蹲在她面前耐心的问。“有点不舒服,我缓一会就好了。”舒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手脚在抖,气也喘不过来,指甲陷入血肉里,抱着膝盖愧疚到不敢看舒弈。舒弈看她反应不对劲,直接抱起她要去医院。走到中途,舒然情绪缓和下来,手脚也不怎么抖了,跟舒弈没事了说想回家。舒弈还是把她带到医院,值班的医生说是疲累过度,注意休息就行。深寒的冬夜,路上没什么人,舒弈背着舒然往机械厂家属院走。舒然搂着他的脖子,“哥,你说说话吧。”“说什么都行?”“嗯。”“你刚上学的时候,我跟席策远天天早退接你放心,等上初中的时候,每天中午不吃饭说要减肥,我跟席策远给你送饭,盯着你在吃完才离开……”舒然趴在他肩膀上,听见他说这些话,轻声回答:“这些我不太记得了。”“伍林街的板栗糕,钢厂的板栗,长街的鲜肉月饼他都去帮你买过,你可能是这几个月才席策远熟悉认识,但他照顾你很久了。”舒然精神困倦,迷糊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她隐约听见舒弈问她怕不怕席策远生气。她摇摇头。舒弈不紧不慢地引导妹妹思考,“你很清楚他不会生你气对不对?”“嗯。”“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不会生你气。”舒然很困,她很清楚答案,席策远比她喜欢的多,可她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没能回答就歪头睡过去。舒弈在背着她回到机械厂家属院的途中,再次重复叫醒她,趁她意识朦胧的时候给她做忘却有关梦境的心理暗示,他极有耐心,一直做到叫不醒她为止。到楼下后,他们那栋楼有一户家里的灯还亮着。他刚走到二楼,还没掏出钥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席策远看见舒弈背上的人,下意识要把她接过来,却接了空。舒弈不冷不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即伸手拨开他,走向主卧掀开被子,轻巧的把妹妹转背为抱塞进被子里,给她安顿好后顺手关上门。席策远进屋帮她把外衣脱掉,又塞了个热水袋在她怀里。客厅里,舒弈抱手靠在沙发上等他。“抱歉,我。”席策远在他身旁坐下,声音有些干哑。舒弈似笑非笑的给他递了杯水,“不用跟我道歉,她刚跟我说了,我理解你,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我支持你们离婚,以后也不会影响我们两家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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