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路面上雾蒙蒙的,随风卷起一层水汽。白色房子遮在绿植后,已经看不清了。从太平山到她的新家,二十分钟的车程。搬家是件很费时间的事情。且贺羡棠想自己住,给绣姐放了很长的带薪假——她前几年给绣姐在九龙塘买了养老的房子,因此所有的事都要亲力亲为。一整个搬家团队,进进出出大约花了三四个小时,才把家里收拾出个勉强能自由活动的空间。剩下这些东西贺羡棠打算慢慢整理。ia卡着点到,带来鲜花、香槟和在日料店打包的鳗鱼饭。她戴了一副很大的双c耳环,贺羡棠像看见救星,边喊饿边扑上去,被她的耳环勾住头发,两个人歪着头,边笑边小心翼翼地将发丝扯出来。“我真的快饿死了!”贺羡棠喊。“知道你顾不上吃饭。”ia扫了圈房子,“还不错,绣姐呢?没跟你一起?”贺羡棠把鳗鱼饭丢进微波炉:“我给她放假了。”“why?”ia睨着贺羡棠,“你自己可以吗?”“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也没有保姆啊。”贺羡棠说,“你不要看不起人!”“好。”ia靠在岛台上给她竖大拇指,“祝贺你乔迁新居,开启新生活。”贺羡棠嘿嘿地傻笑。新生活,这词真好听。她献宝一样给ia看离婚判决令,说:“我没想到这么快。做梦一样。”人走到了生命中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总是会恍恍惚惚地想,哇,原来这事真的发生了,太不可思议。放在五年前,贺羡棠是绝想不到她会和沈澈离婚的。现在她真的离了。贺羡棠觉得很不真实,心里忐忑了好几天,以为是做梦,不知道是庄周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梦见庄周。ia看着那纸判决令,右下角有法院紫荆花的印章,忽然想起:“沈澈呢?”她听了些八卦。贺羡棠说:“听说去新加坡出差了,要很久。我最近都没见到他。”“叮”的一声,鳗鱼饭热好了,贺羡棠取来,和ia一人一份,就坐在地毯上,就着沙发边的矮几吃。“离婚也不露面?”ia总是找机会损他几句,“活该被离婚!话说,他是不是把几个叔伯弄进去了?”这一周远南集团里不平静,连ia都听说了,董事办会议上警署的人以经济犯罪为由带走了沈澈的一个叔叔,这里面自然有他的授意。之后的几天里,沈澈又踢了几个沈诚明曾经的心腹,然后就一拍屁股跑到新加坡去了,说是出差,可新加坡那边的业务没什么值得他亲自过问的。沈澈在纳闽园有物业,说去度假还差不多。但这事办的未免有些虎头蛇尾,据贺羡棠所知,沈澈看不顺眼的老家伙不止这几个,他现在这样只收拾了一小部分就不管不顾的态度,像是为了名声而收手,避免被人说心太狠,连亲叔伯兄弟都容不下。这不像他的作风。不过这些都和贺羡棠没关系了,她想了想,说:“董事会里被带走的那个人是他父亲的六弟,我不喜欢他。”六叔是负责远南集团下房地产业务的,油水很足的行业,因此养的脑满肠肥。听说私生活也很不检点,六七十岁了还闹出个私生子,找上门问他要数十亿的赡养费。在贺羡棠看来,沈澈踢走这些老家伙,一方面是他们在沈诚明的身边久了,不免倚老卖老喜欢指手画脚,另一方面,为了集团的长远发展,这些蛀虫也确实该清理掉了。沈澈已经忍了他们足够久。“你都不喜欢,那看来是很坏了。”ia对此事做出评价,“不过沈澈真够狠的,都是亲叔伯,他也真舍得往监狱里送。还好你和他离婚了,他这种人你怎么可能玩的过他?”ia很好胜,在两性关系里也喜欢争高下。贺少川其实也这样,这两人现在不知道发展到哪个阶段了。贺羡棠不敢问。她不赞同这话,感情里何来高低胜负之分,彼此迁就才能走的长远,只是她的婚姻走进了死胡同,短时间内也不打算进入一段新的感情,谈论这些没有意义。贺羡棠往嘴里塞鳗鱼,肥美,油脂在口中爆开,她开心地眯了下眼睛:“好吃!”“下次带你去店里吃,这家店只卖鳗鱼饭。”ia吃碳水比较少,只吃了几口就饱了,踢掉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问她,“今天什么打算?”贺羡棠用筷子点了下满地的箱子:“待在家。”“离婚第一天!”ia疑惑地看着她,像她说了什么很难理解的话一样,“你就待在家?”贺羡棠说:“好多东西要收拾呢。”“……我找人给你弄。”也不知道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为什么喜欢做收纳,ia有些无语,劝她,“出去找点乐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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