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一道举杯,祝福新人,新婚快乐!”金尚恩和庄盈盈各自喝了一口。纪范三说“我要看倷喝交杯酒,大家要看伐?”众人起哄。新人于是又交杯喝了一口。盈盈面孔通红。纪范三还不放过:“好了,高潮来了。大家想不想看,新郎新娘亲一记?”众人大笑,鼓掌。不少人聚拢在舞台边,记者赶紧抢位。金尚恩腼腆地抱着庄盈盈,吻了一记。“大家讲,够伐?”众人起哄:“不够!不够!再来一记!”“对啦,阿拉要看,法式深吻!”纪范三真是天生的气氛组。金尚恩再揽盈盈入怀,两人闭眼深情拥吻。张一雪、林婉儿等小姊妹看得面孔发烫。☆、分化策略戏迷们最大的担心是盈盈结婚之后告别舞台,专心做金家少奶奶。陆根棣心里也没底,因为伊晓得盈盈的合同今年夏天到期,歇夏之后能不能续约还不一定。伊放了盈盈三天婚假,做足面子功夫。假期一结束,盈盈乖乖回戏班排练。十天之后,1941年3月28日,《恒娘》全本戏在大来剧场上演。观剧附赠的说明书上,印着诗句“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这是李肖白最爱的诗句。这出戏倾注了李肖白大量心血。排练时,伊帮演员讲戏、导戏;演出时,伊就立在大幕旁边看。盈盈演的花心渣男洪大业给观众前所未有的新鲜感。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最后浪子回头,是雪娘御夫有术。万千老干妈露出姨母笑。演出结束,戏迷照例在后台聚会。大家七嘴八舌,问起盈盈婚后的打算。盈盈一边卸妆一边笑着说还没想好,跟钱妙花、张一雪交换了一下眼神。其实,伊拉三家头私底打算另立门户的,只不过没想好怎么跟老板说。金尚恩和爸妈都来捧场《恒娘》首演,此刻正坐在车里等盈盈卸完妆一起回家。盈盈穿着裘皮大衣走出大来剧场,匆匆进了小轿车。一聊起拆档的事,公公最先表态支持:“现在侬侪是帮人家打工,赚的钱是人家的,反正要演戏,为什么自家不组个班?”“想是想过,钱妙花和张一雪侪不想续约了,陆根棣太抠,又动手动脚,看到伊就戳气!”盈盈忿忿地说。“册那!”金尚恩骂了一句。“拆档,哦搜拆档,我伲自家做!”金炳根爽气地说。“只有倷三家头不够的呀!”金太太也关心,“组一个剧团起码要十几个人,还有台前幕后工作人员,开销蛮大额咧。”“跟侬唱电台的那几个乐师可以跟侬走伐?”金尚恩边开车边出主意。“可以,合作嘎许多年数,伊拉搭我关系蛮好。我畀伊拉包银再多一点,肯定跟我!还有支兰芳、钟云香、王小凤、姚月明……我打听过,侪跟我差不多,合约到期快了,不如我去做伊拉工作!”盈盈明显做过市场调研。“支腔兰调,灵额!比张一雪还漂亮!”金太太到底是老戏迷,“钟云香也是花旦,姚月明唱文武老生,那就比较全面了!”“张一雪是四季春的头肩旦,我觉得侬挖不动!”金尚恩插了一嘴,“陆老板一下损失了两员大将,伊不要寻侬拼命?”“一雪和支兰芳侪是花旦,有一个就能撑起来。新手可以慢慢培养,名气叫得响的,有一两个就够了。”公公说。“我肯定是想搭一雪的呀。搭档不是嘎容易寻额,配合咾啥,需要辰光。”“侬要是不方便出面,姆妈帮侬跑。尚恩,明朝搭我跑一趟南洋戏院。”金太太说干就干。“谢谢姆妈。”盈盈心想,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先探探路,了解了解,心里有个数目。”金炳根没投过剧团,不晓得投入产出怎样。“还要取个好名字,才能配得上我们家盈盈的名气!叫啥剧团好呢?”金尚恩也有点兴奋。“再讲吧,交关事体还没定,勿想了,头大!”盈盈连日排戏,已经筋疲力尽,头靠在车窗上打瞌铳。第二天,陆根棣趁午饭时间,找盈盈和张一雪聊天。“倷晓得伐,现在煤球咾贵,我听人家讲,用包过物什的碎报纸,浸到水里厢,浸一夜天,呛点煤球屑屑头,大概一半报纸,一半屑屑头,捣碎,像烂污泥一样,捏起来,一只一只,拳头嘎大,太阳里晒干,可以当煤球用。”陆根棣为了节省成本,样样做得出。“煤球也舍不得买?”张一雪斜眼看着陆根棣,“囥嘎许多钞票做啥?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盈盈不响,专心在烂糊肉丝里寻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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