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幡今天晚上没什么别的安排,其实从下午开始就心不在焉了。他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人。想起樱桃香精的味道,和那支细细的查普曼小雪茄,忽然肺开始萌生出痒意。似乎有什么被他遗忘了很久的东西,因为过去了太长太长时间,沉在潭水深处,又苏醒了,一点点减轻着重量,要浮到水面之上,向着自己的方向缓缓地,慢慢地飘过来。令人不安,也充满了好奇。7黑手套几小时前,邢幡在江边吃饭。这也是他下午那会儿有空去车行的原因。鑫城特大暴雨,下得感觉能淹了凰洲江。都说这雨这么下下去迟早出事,果不其然,出了连环车祸。因为车走得都很慢,所以无人伤亡,只是路堵死了。就在海洋馆和电信塔那,是中心区域,人流密集,国内外游客都多。请邢幡吃饭的这个人,叫做张仁帆,今天在江边「一洲一荟」茶餐厅请商友小聚。此时张仁帆正对着电话怒斥,“三个交警都疏不过来,那要你领导别吃这碗饭。要么就他自己戴帽子去指挥。他妈的,这种事也要拿来问问问。”说罢,懒得再理会,气哼哼地挂了。邢幡见他一会儿一个电话,建议道,“忙就早些回家吧。”“不忙。”“电信塔是大地标,每天来来往往的,人流量大,外国人也多,不能叫他们看笑话说管理松散。尽快疏通吧,这个时候你不在不行。”邢幡想了想,“你让他们开直升飞机去看路况,把车尽快挪走呀。”“小题大做……”张仁帆并未起身,他不太想走,“这么大的雨开过来接?我的车都刚洗没几天。”邢幡的晚饭本来就难约,话说了没几句,人刚送上来,外面就开始打雷闪电,要把谁往死了劈似的。张仁帆恨死这鬼天气,他这会儿确实忙得屁股着火。一晚上一大堆车祸也就算了,恒田街那块还死了人。尸体报上来是个外地考过来的大学生,肇事的车胎爆了三个,赶过去的时候人早跑了,那不是监控密集的区域。可今天错失了机会,以后邢幡更不好约。他端起酒杯,催了催,“邢总长?”邢幡明摆着不想喝也不想接,“我不喝了,肚子疼。”“……唉。”他放下酒杯,挥一挥手。安分站在角落里的人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小步过来,带起一阵香喷喷的风,把那杯酒又捏在自己的手里,弯下腰,好听地叫了句,“先生。”这小年轻二十岁,籍贯在细连,挨着鑫城郊区的一个县。脸漂亮得像天上飞下来的似的,自然无科技;说是十几岁就去选秀当演员了,最近要开始拍电影,人正当红,前途无量。他看人的眼神很灵,心思也灵,打量邢幡一眼就知道自己没戏,于是不准备硬凑上去,只敬了两杯酒,哄着说了些好听话,就静悄悄地站在张仁帆后面当摆件。演员来之前听老板说起过邢幡,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人。一开始他挺害怕的,但后来就不怕了,这明显是个好人——进来的时候与自己点头问候,说话声音又重耳又好听。——特别有礼貌,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身体接触。眼神隔着雾似的,还温柔。不像别的男人,总是冷冰冰地看人,恶狠狠地笑。但靠近了看还是怕的。邢幡很会收拾自己,穿得衣服舒适又贵气,用餐的时候,爱干净地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精壮搏发,手也很大,像做运动的人。演员偷偷想,他还有个金主,也练拳,看着给人的感觉差不多。张仁帆感觉自己人送不出去了,指着演员问邢幡,“这个你不喜欢啊?”“你不是要说单位搬迁的事情吗?”“我要说啊,但你这是,”他来来回回地看,“哪种意思呢。”酒也不喝,人也不要。下雨前都好好的,现在感觉他满脑子只想回家。邢幡说:“你不做这些有的没的,我们也可以说成事。我也怕车开过来的时候淋雨。”张仁帆干干地笑了下。“你怎么总想着要走?这附近有个车行你知不知道,口碑挺好,洗车洗得很精细,小年轻开的,叫什么……奥兹?”邢幡这会儿确实不记得车行具体叫什么了,不重要的东西他总是没办法往心里记。他身体微微前倾,是感兴趣的意思,“季平安女儿开的。”“你觉得怎么样?”“很不错的。”“你去过啊?”“我的车在她那里修理。”“修车?你要修什么车,噢,”张仁帆想起来了,也连带着想起来那场事故,脸色有些难看,强笑道,“你说你的那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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