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幡那台车出了什么事,他是清楚的,现在又想起来了,让人特别难受反胃。窗外电闪雷鸣,外面一堆交通事故,手边电话关了静音,但屏幕还是亮个不停。今天这日子给人的感觉特别不吉利。他为了拆迁的事求邢幡帮帮忙,他们分部那栋楼当初划区的时候没有分好,城改之后交通更不方便了,处在两条地铁线尾巴正中间的位置,年轻人都眼巴巴地想往别的区调。如今发展起来,鑫城这地方动颗树都麻烦。邢幡做不了主,但是邢幡人缘非常好,又年轻,认识能做主的人,能做主的人爱听他讲话,他愿意帮忙事情一般都能成。这人非常好用,但不好琢磨透,张仁帆也是之前饭桌上偶尔见过一次,发现他不喜欢女人,这才投其所好。今天没有叫别的老友作陪,刚刚嘴贱提起那台batur,张仁帆此时是浑身的不舒服,心虚起来就容易尿急,于是起身想要速战速决,“你先好好坐着。我去趟洗手间。”走之前,又对那演员打了个眼色,“齐研,陪人说说话。”演员身体一绷,紧张地挪了挪,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就当自己人生如戏,端端正正地凑过来,“邢先生,我知道您想要清净一下,我也是……”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又伸出手来。真人看着,比荧幕上的气质还要更加清冷俊逸。这样的人将自己身段灵魂都摆在下位,身体一点点往过来蹭着,没有男人能拒绝。齐研仔细地看客人眼色,发现邢幡在发呆。他一个人在想事情,看看窗外的雨水,又玩手机,心情很好,且没怎么注意自己。演员杯子举得胳膊酸了,口也说干了,没想到会这样,再拖下去张仁帆回来就不好了,于是干脆一咬牙,坐了上去,张嘴吻他的脖子。邢幡拿着手机打字,正专心问车行客服预约的事,半天没等到回复,又开始发呆——此时猝不及防,怀里落了个人,还往他脖子上咬,只好大张开胳膊,身体往后仰了仰,说,“这是做什么呢?”这姿势有些滑稽,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不张开手,就等同于把人家一整个抱怀里了。演员见他像是吓了一跳,觉得实在是装,又不敢表达出来,只能尴尬又难堪地示弱,他知道这些男人最喜欢看他鲁莽之后的无措样子,“……不喝酒了,我给您点烟好不好?老板说了,要我好好陪您的。您理理我啊。”邢幡不敢擅动,“这不合法也不道德,快下去吧。”维持着这个拥抱世界的蠢姿势很累,于是他又不高兴地催了催,是油盐不进的那种无情。演员扭也没用,蹭也没用,说什么都没用,急红了眼睛。他将手指搭在邢幡的肩膀上,凑在他耳边,声音平静,小声地说,“您把我衣服脱了,看看我腋下和胳膊。”这话一说,邢幡便只能照做了,他粗略看了一眼,将演员的衣服重新拉好扣上扣子,问,“被弄成这样,出镜的时候怎么办?”“化妆可以遮,用那种胶盖住。”齐研凑得很近,声音非常小,“我老板和张仁帆两个人会一起折腾我,您行行好吧,我心里清楚,您不碰我是因为您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事,成不成和我没关系,您让我给您点个烟,他来了知道您对我满意就可以了,求求您了……”邢幡实在是没办法,“我肺不好,闻不惯烟味。我从来都不抽烟的。”他将胳膊放下,平静地看了演员一会儿。齐研见他凝视自己,表情也有怜惜,原本以为事情成了,开始安静地哭。心里想着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勾引。冷脸和顶嘴是为了引起注意而耍脾气。又拙劣又蠢。他哭着演着,营造那股清冷不甘的破碎味道,邢幡只和他大眼瞪小眼,像是比赛谁先服软似的。过了好一会儿,齐研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他心里一喜,还没出声,忽然戴着很薄的丝质手套的手捏住自己的脸,用的力道不重却也不轻,明显不像是在捏什么活物。齐研对上那双总含笑意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感觉自己像被关进一座打着大白灯的玻璃箱子,非人非鬼的目光看作品一样地看自己,没温度也没感情。随着他摆弄自己整张脸的小幅度动作,他感觉自己像个魔方,或者杯子、摆件什么的,一个不留神脖子就咔——!地断裂也不意外。这种感觉太磨人了,齐研经过人事也当过玩具,还没被这么打量过,一会儿功夫血也快凝固似的,忍不住夹紧了腿。那双带着黑色丝绸手套的手像蛇卷盘在那里,没有人肉的温热,却触感滑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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