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研瞪着眼睛,秉着他最后那点专业素养,眼泪是不好再乱淌了,只干裂地扯着嘴角,“邢先生。”说什么,这明显是个好人。真是眼瞎心盲。演员的脸还是很好看的,不愧是能拍电影的当红明星,虽然破破烂烂,但这在邢幡视野里是加分项。不将疤痕露出来,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感兴趣。“邢先生……!”邢幡见他这样,心一软,松开他,轻声问,“摄像头在哪。”演员还在胡思乱想,原本盼着张仁帆别回来现在盼着那畜生撒完尿赶紧早点回来,忽然猛地听见这么一句,一怔,眼睛瞪大,忘了收尾情绪,眼泪又丝滑地滚落面庞。不过这次是真心的。“我……我……”似乎又恢复了那个刻意保持距离感的、彬彬有礼的样子。邢幡见他哭得凶,用纸巾帮忙擦去眼泪,手指插进发间,因为被汗水弄得闷湿,他蹙起眉,换成安抚后颈和背部。演员断断续续地说我不知道,说他只是来陪做的,又说了一些推脱的话,邢幡一如往常地安慰着他。他哭累了,也说累了,几回急促的呼吸过后,再对上那双眼睛,虽然并不害怕,但还是心如死灰地垂下头。齐研看了眼包厢左侧的墙面,气若游丝地回答,“在,在挂画旁边的架子上,那个玻璃工艺品里。”邢幡说:“拿给我。”张仁帆抽完烟回来,想事情怎么也该成了。他特地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又不免好奇,侧耳听着动静,发现屋里格外安静,连个口的声音都听不着。他来回走了两圈,一头雾水地推开门,忽然愣住。他问:“……人呢?”齐研精神恍惚地一个人坐在原本邢幡的位置上,面无血色,听见疑问,便小心翼翼地看了过来,咬着嘴唇指面前那杯红酒,里面泡了个沉底的微缩摄像头。演员的手指全都是伤痕,他轻轻地说,“已经走了。”张仁帆连忙打开手机找app,因为连着无线网,所以还是有内容留存下来的。他看见齐研坐在那人身上颤抖,看见邢幡从头到尾手脚安分,两人整整齐齐地穿着衣服,并无逾矩。他听见邢幡轻声细语地安慰,抬头凝视着镜头,让演员离开自己,将监控从玻璃上拆下来带给他。这东西买来就是一体的,嵌在玻璃里,很不好拆,没有给工具,所以齐研在碎玻璃堆里咬着牙拆了满手的血,镜头也沾满了污痕。随着仪器脱落,画面不再对准齐研瞪着眼睛紧张害怕的那张脸,视野剧烈地晃动倾斜,很快坠进了那个红酒杯,屏幕闪烁一下,接着失去了信号。包厢里轰隆——!一声,桌台上静静自动工作的转盘被狠狠地掀翻,菜汤酒水洒了一地,张仁帆眸中阴沉晦暗,乘着桌子,恶狠狠地骂了句,“操他妈的!”演员抿着嘴,往后避了避,他倒没有方才那么害怕了。悄悄握着掌心里邢幡留给他的纸条。是那人的私人电话。第一次见金主吃瘪,齐研难免好奇,强笑着,小心翼翼地问,“那位邢总长……”张仁帆此时闷着气,点火抽烟给自己解煞,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邢总长?什么邢总长。听过总务处没有?那是旧年代的说法,听着好听,就是后勤部的意思。”他捏紧烟盒,对着上面的镭射五角星,不屑地呸了一口,“一个烟厂臭搞后勤的孙子,摆他妈什么青天大老爷的谱。”演员尴尬地笑着,“现在……还有企业这么叫啊。”“白星以前就这么叫。”张仁帆抽着烟,提起白星,脸上又开始皮笑肉不笑地哼哼。白星当年的贪腐案是内部检举的,这位举报者匿了却又没完全匿,事情结束后,不仅荣誉加身,做事更是顺风顺水,像这种红黄两道均沾,两边只挑一边得罪的人,你没把法拿他怎么样的。正儿八经做生意的,恨得他牙痒,但又得敬着捧着,他有功绩,也有权衡的能力,赚钱是最容易的事了,几乎做什么都一路绿灯。他掐了烟,找到地上那杯酒,踩碎了摄像头,“还真叫这畜生左一脚血右一脚泥的混出来了。”演员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维持笑容,却没想到张仁帆心里堵着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挥拳就打,“他妈的笑什么笑?没脑子的骚浪货,他要走你怎么不拦着?要你给拆你就给他拆?你他妈的不会装傻?”“对不起。”“存的什么不安分的心情,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当个大明星有点粉丝捧着就了不起了,毁了你也就几句话的事。”他想起白星,狠笑着吓唬他,“你知不知道当年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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