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屏幕又亮起来,伴随着震动,张仁帆眉心一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对着手底下瑟瑟发抖的人,冷道,“回去再收拾你。”他眯着眼,看清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人名,脸色一变,忽然一筹莫展起来。但电话不等人,虽然摸不清情况,但还是干咳两声,清了一下喉咙,划开接听。“邢总长,”他看了眼地上碎裂的摄像头,颇有些尴尬地笑道,“这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说一声……嗯……什么?”他一愣,奇怪地说,“什么交通事故?今天晚上的吗,这……”他安静地听那边讲了一会儿,点头道,“是。是有一起事故。肇事者逃逸了,您是怎么……”“望江一汽?知道啊,”张仁帆不自在地哈哈道,“老赵前两天还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他今天还厚着脸皮说要来呢我都给推了。”懵懵地听了一会儿,张仁帆忽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顺带着,语气也变得自然了一些。“嗨呀……”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来,“这多大点事,你放心你放心,就交给我了。这事你不用管,带走就带走了,没问题,他我还不清楚啊?帮着训他那王八蛋儿子他还得摆桌子感谢我呢。这事就这么定,不不不不,不用不用,今天也没招待好你,你看看……好,好,那就以后联系。”张仁帆挂了电话,在原地渡了渡步,也没再看演员一眼,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像是有什么事要去忙。也是,这么容易出车祸的天气,他该去忙活了。与此同时,邢幡也挂了电话。没有再说什么,只感谢了出车的警员。雨夜里警车一红一蓝交替闪烁的光朦朦胧胧,比往常要柔和许多。季潘宁是冒雨赶来的,她做了糊涂店长,此时焦头烂额,只能硬着头皮先给最麻烦的道歉。远处戴着手铐被压制起来的赵望声远没有小方安分,顶着满头的血,死死盯着陈羽芒,还在骂骂咧咧地放狠话,不过这时候没几个人理会他。季潘宁说:“添麻烦了。”邢幡说:“不麻烦。”自家车间里停着两台事故车,这事越想越好笑,她也没再说什么,扯了扯嘴角,再一次表达歉意之后,要一起去警察局接受问话。她赶走了围观的员工,却略过了待客厅的陈羽芒。人群聚来又散去,oz前厅空荡荡的。邢幡走到陈羽芒面前,弯下腰,摘掉手套,触了一下已经浮出青紫的脖子。陈羽芒抬头看他,没有说话。邢幡想了想,伸出手,拉着陈羽芒的手,将他带了起来,发现手掌心里的人轻飘飘的,忍不住关心道,“还好吗?”左边的脸颊有些红,倒是没有肿。赵望声当时没把陈羽芒当回事,是收着力道的。不过嘴角烂了,又因为咳嗽,显得充血的嘴唇更红,脸又白,梳好的头发又变得凌乱,在灯下面看,整个人薄得要命。陈羽芒摇摇头,“我没事,习惯了。”他没有对邢幡说谢谢。现在比下午那会儿看起来脆弱一些,按理说是正常的,毕竟刚受了难。可看着又觉得不对劲。邢幡说了句冒昧了,轻轻抬陈羽芒的脸颊去擦他嘴角伤口外围的血痂。自己是不太能明白为什么说习惯这种事。陈羽芒在他身前很近的位置,清瘦的一片被影子笼罩起来,如果从邢幡背后看,甚至看不到陈羽芒的轮廓。不细看还以为他也就邢幡的肩高。以前不是这样的。差距没有被拉的这么大。陈羽芒是被他牵着手拖起来的,不好跑掉,只能摇摇晃晃地躲开邢幡的指腹,却又被追过来,不甘心地说,“客人不是有洁癖吗。”“是有,”邢幡也没有解释,专心清理干净血污,说,“你这样不像没事的样子。”“你问的是疼不疼,那肯定疼。所以轻一点碰我啊。”邢幡没有说话。其实陈羽芒这幅样子会让人很想要疼爱地揉摸他受伤的那一侧脸颊,被热乎乎的掌心搓舒服之后,说不定还会贪恋地回蹭回来。陈羽芒说:“放开我吧。”他被放开了。不管动静有多大,经历了什么,陈羽芒都像个无事发生的人似的。说他理所当然也好,淡然也罢。收了帮助,也没有说谢谢。其实他一直在摆脸色,即便是求邢幡帮忙的时候。现在目的达成,讲话冷冷的,甚至更不客气了些。他绕开安静地挡在前面的人,不忘初心,安分地去接待台后面值他的班。台面上正好躺着包昨天剩下的查普曼,陈羽芒抽出一支点上,含在嘴里,吃那个苦里夹杂的甜味。心情非常,非常,非常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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