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剑韦此生最听不得这话,他战战兢兢十多年,此时委屈和怨恨交织,目光来回从陈羽芒和邢幡身上来回怒扫,心里清楚是受了迁怒,忍不住攥起拳来,急得闷闷锤了两下桌子,“你拿我发什么脾气!”曹远被干撂在一旁听了许久,见姚剑韦气得脸都红了,他似笑非笑,“邢总长,不至于吧。”他说,“多大的事啊,被你讲得如同天塌。我知道上面生气,但也请你留耐心出来听我把话讲完。我就不提鑫烟自己的发展问题了,就说国内的烟品销售,数据不好,我虽坐在这个位置,几年来埋头苦干,但也有几次束手无策差点绝望向你请辞。这些甜味香精到底也不是什么违禁物品,它本就是无害的,我不否认会吸引小年轻过早接触这些,但你仔细想想,会接触这些的,再规避他也还是会去接触,不碰的永远都不会碰。”“你讲讲合理性。”邢幡说,“我愿意来见你,就是想听。你打算怎么说服我,如果能说服,你可以一起顺道告诉我,以我的能力,可以为你做什么。”曹远说:“我要说的道理也就那些,事实摆在眼前,国内不做,那么外国就做,外国做了多少年的玩意,你一定要和我扯未成年,那你也知道,现在小孩想要什么搞不来?走私一车一车地偷偷往国内运。既然管不住,那为什么非要禁严?烟草每年上多少税你清楚,上面更清楚。查查物流,社媒上私流的外烟交易,他们交钱吗?再退一步,不走私,偷偷卷制的假烟有多少?几颗香精珠子,一包草一包纸,入账怕是比我们这些正规守法的老实厂子都要多!”有人还是没听明白,忍不住对身边人说,“到底怎么回事。”“曹远仿外国那些有香精珠的烤烟,做了一批出来,没申报,私自上架卖了。”“这谁敢卖。”“所以没在内陆卖啊,他让老姚运出去,先在海岛,再出境。这都卖了好久了,我以为邢幡知道呢。”“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后来发现不是。曹老板也是倒霉。静悄悄地卖谁能注意到。但可能仓库管理有问题,商品流出来了,一堆学生在那边买着抽呢,家长一举报,上面就知道了。”“老天爷,怪不得。”邢幡脸色难看成这样。他自回来之后与姚剑韦走得很近,在他眼皮底下出这种事,说失责失职算万幸,别到时候被质疑是他刻意放行,那才是完蛋。“操,今天就不该过来。”“是啊。”“前段时间也是陪坐,应酬到深夜,我见曹老板喝大了,和邢幡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喊一声总长便应一句,又哭又笑感觉哥俩好得要抱着亲一口,那气氛好得不得了!我还当人几个关系稳定。结果真就说翻脸就翻脸。”叨叨几句,再偷偷瞥向邢幡,这厮真是一人千面。曹远说:“好好想想吧,这也是为上面着想。现在出了事,是我监管不力,但你不如别急着向上面辩解,先斩后奏的罪我认,但若是能共赢,我是很乐意孝敬你的。”邢幡说:“这三两句暂且还说服不了我。谁在追究你监管的事?曹远,你要我点头,不行。”“我知道我说这话你又不高兴,但现在白酒不行了,年轻人不买账,老的死光了叫谁再买?都拿去堆牌坊吗?我恳求你帮忙,放放宽罢了,就算你管,现在管出个什么?小孩人手一包这味道那味道的新烟,走私一船一船往家门进,管住了吗?全世界那么多烟厂,怎么就咱们屁事这么多,你自己看看,”他扔出一包花里胡哨的烟,上面贴着极其血腥的警示图案,“现在连老毛子都挣上咱们的钱了。”那是包俄版的查普曼,粗支苹果口味,陈羽芒看了一眼,忍俊不禁。曹远正在激昂的时候,听见这动静,“你笑什么?”陈羽芒说:“你是认错了,这是德国的牌子。”在尚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陈羽芒没太多情绪起伏,“它的香精味是烤制的,烟嘴里没有珠子。目前这种工艺,白星如果上报,烟草局有概率是会通过发行的。曹老板,你要是真钻研,不必要走偏路,可以慢慢来。”曹远听出来了,陈羽芒相当直白地说他不懂烟,他好笑道,“但凡能沉住气,我也会高看你一眼的。在座的不少烟龄比你都大,在长辈面前你显什么眼?你懂,那以后我纳你进开发部,你来做烟怎么样?不是说要白星吗,我给你这个机会。”提到白星的时候,陈羽芒感觉到了邢幡的目光。但只是反问曹远,“真的吗?”“那当然。”“曹先生,”陈羽芒笑着说,“思考一下再承诺我什么吧,有些事你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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