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提醒他:“时晏在隔壁。”“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发着高烧找了他四个小时。”傅行止恨铁不成钢地把病号服拍在他腿上,“所以你必须得待在这儿,让他来看看你现在的倒霉样儿。”贺铭自嘲地笑了,没对傅行止提起时晏的病,只说:“我累了。”“那你就更应该好好休息,睡吧。”傅行止坐在床边,语气缓和下来:“睡一觉,明早你醒了,退烧了,我送你回去。”他低声道:“你信我一次,要是时晏没反应,那就算了。”贺铭闭上眼睛,“真不习惯。”“不习惯什么?”“不习惯你把哄小男孩那套用在我身上,也不习惯你说算了。”傅行止向来信奉及时行乐,现在居然会劝他及时止损,想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他痴心妄想得厉害。折腾了整夜,沉重的困意又一次袭来,陷入深睡前,贺铭仿佛听见傅行止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79真相b阳光懒洋洋地躺在被子上,有个热乎乎的东西蹭了蹭他的腿,时晏睁开眼,时安趴在床边睡得正香,昨天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噩梦。时晏取过沙发上的一件灰风衣给他盖上,身后门开了,蒋一阔和傅行止一起进来,每人手上拎着一大兜早饭。“嘘。”时晏叫他们动作轻点,时安还是醒了,“哥?你好受点了吗?”“嗯。”他随口搪塞,这才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怎么在这里睡?”话是问时安,眼睛却对着蒋一阔,摆明了怪他照顾不周。蒋一阔直呼冤枉:“我说我陪床,咱弟不让。”时晏又看向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傅行止,眼神里有淡淡的疑惑。傅行止没解释,态度自然地和他打了招呼:“时总早,昨晚你喝多了躺在路边,还记得吗?”时晏突然问:“昨晚送我来的是谁?”蒋一阔和时安同时答话:“我。”俩人对视一眼,忘记串口供了。傅行止在一旁悠悠道:“好心路人。”时晏问:“他在哪儿?”傅行止没回答,蒋一阔指了指右边,时晏大步迈到门口,忽略了时安在身后叫他慢点。他出去后,时安看向傅行止:“这招真的有用吗?”“死马当活马医吧。”时安不无郁闷地点点头,他前阵子还在为了贺铭上位开香槟,摩拳擦掌地准备等贺铭结束出差后在1开party,结果没等发出邀请,傅行止就告诉他两个人分手了。“什么死马?你们不要乱来啊。”蒋一阔警惕地看着傅行止,后者无所谓地摊开手:“放心吧蒋医生,只是一点小小的刺激。”时晏这两天受的刺激可太多了。蒋一阔不好和他们两个讲,转身要去追时晏,傅行止拦住他,“就等十分钟,出不了什么事。”傅行止已经摸清了,这两个人之间只能时晏先开口,贺铭是不会对时晏提要求的。另一重用意他没对时安说,假如时晏真的不在意,他想叫贺铭死心。运筹帷幄的大军师唯独忽略了,他请来的客串演员,对贺铭是真的有那份心思。贺铭病房的门没关,虚虚掩着,透过缝隙能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门口,时晏看不到他的脸,但通过那灰色的宽大上衣和含胸的畏缩姿态可以判断出,那是许东云。他手里拿着一只春见蜜柑,正把黄澄澄的果肉剥出来。这个角度贺铭的大半张脸都被他的肩膀挡住,因为嗓子发炎的缘故,贺铭说话的声音很低,显得比平时更柔和。“东云,你不用忙。”他仰起脸朝门口望了一眼,说不出什么心理,时晏往后退了一步。贺铭没看到他,真假参半地抱怨:“傅行止呢,说要送我回去,怎么把包袱丢给你了。”“不是包袱。”许东云摇摇头,小声说:“我愿意的。”“贺铭哥,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知道你很累,本来不想说的。”他举起一瓣橘子放在贺铭唇角,像一弯蹙着的眉毛。“哪怕你不选我,能不能也不要选一个总让你伤心的人?”偷听人说话,不够磊落,时晏原本不会做这种事,可现在脚步就是挪不开,他想听贺铭的回答。长过一个世纪的一次叹息后,贺铭用手接下那瓣橘子,声音清楚地传进他耳朵。“你是今天第三个来劝我放弃的人。”“其实你们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没想过一直和他在一起。”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时晏僵硬地向门板伸出手,想要问问贺铭,这是什么意思。下一刻许东云的话就把他冻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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