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他想,是贺兰危在给她传讯吗?叫她来这里,就是为了阻止她和贺兰危接触。他脸上表情仍旧淡漠,只是指尖微微动了下,无声息地用了点灵力,将书房外罩上一层结界。这结界无形,也不会阻拦任何人进出,只能拦截灵力,让书房里暂时成为一个灵力荒芜的地方。传讯符由灵力驱动,若周围灵力荒芜,传讯符则无法运转,旁人给她发讯息,她在这是收不到的,只有离开这以后,方能收到。谢承谨无声地看着她。谢延玉则用指尖在传讯符上轻轻点了下,然而传讯符上却没有变化,刚才明明感知到了符中有灵力波动,这时候却什么新消息也没收到。她又在符上点了点,还是什么都没有。奇怪了。她这时候注意力在传讯符上,并没有注意到谢承谨的视线。谢承谨也一直没有说话,等她翻传讯符翻来覆去好几遍收不到新消息,忍不住略略皱起眉头的时候,他才言简意赅出声。“专心。”他说。明知她在撒谎贺兰危近来的日子其实不算太闲,离启程去怨宅的日子不剩几天了,叫人把棋局收了以后,他又去了趟谢家的藏书楼,翻看和怨宅有关的案卷。怨宅中的那只怨鬼极为狡猾,还需要熟读案卷,以推算它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作恶。只不过,案卷摊在桌上,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贺兰危却没看进去多少。周围很安静,侍从们在旁边伺候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传讯符搁在旁边,里面的灵力没有波动,代表着也没有人给他传讯息。这样的环境,很容易就能让人沉下心来阅读案卷,然而贺兰危却难得沉不下心,思绪围绕着传讯符发散。快一个时辰了。谢延玉还没回复他。为什么?谢延玉不回复,其实应该也没有别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没看见消息而已。他分明不应该将注意力放在这样一个有着确切答案的问题上,但是先前那种微妙的恐慌感却卷土重来,很细微但很绵长,存在感很强,难以忽视,像有人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攥住他心脏,时不时捏一下,让人躁得慌。他甚至心不在焉地想——谢承谨在教她什么?让她这样久都分不出功夫来看一眼消息?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偏了,他又强令自己压下这些无关紧要的念头,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回案卷上。目光从案卷上的文字扫过,一行行一列列,将每一个字都看进眼睛里,然而看完一页,他回想刚才看的内容,却根本说不上来这一页究竟写了什么。贺兰危极少有这样的时刻,像失控了一样,他越想抵抗,却越烦躁。半晌,他合上案卷,问藏书楼的侍从:“是不是还有一部分案卷在谢兄那边?”那侍从点头:“对。贺兰公子是需要看那一部分案卷吗?”贺兰危眼睫动了动,似乎思考了一会。然后他没回答,只是温和道:“劳烦引我去见他。”那侍从是谢府的人,闻言,恭恭敬敬将他带到谢承谨书房所在的院落。贺兰危则跟在侍从身后,步子不急不缓,然而一踏进院子,他脚步就稍稍顿了下——远远的,书房的窗半开着,能看见里面的人影,谢延玉和谢承谨坐得并不近,两人也没有交流,各自忙各自的,距离感十足。而书房外布有一道结界,是专门用来阻隔灵力,让传讯符失灵的。贺兰危安静片刻,突然很轻地笑了声。他没再继续往前走,驻足原地,随后修长的手指微动,悄悄用了些灵力。远远的,灵力无声砸向那道结界。结界是谢承谨布下的,有人试图打碎它,哪怕动作再轻,都能被他感应到。于是那道灵力快砸上结界的时候,谢承谨侧目往外看了一眼,随后起心动念,调动灵息准备将那道灵力挡回去。他调息间没发出什么动静,难以察觉到他正在动招;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毫无情绪波动,看起来并不在意是谁在试图击破结界,也一点都不好奇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做。然而下一秒,在他将将要把那灵力挡回去时,书房门突然被敲响。谢承谨听见声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睫动了下,也就是这一瞬,外面那道灵力似乎察觉到他走神,于是换了个方向进攻,却并没有干脆利落地将结界击碎,而是轻飘飘地将结界敲出一道裂痕。这无疑有点挑衅的味道了,虽然隔空对弈,看不见对方的形貌和表情,却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态度,散漫又带点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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