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侍青眼眶忽浮起酸意,右手搭上他的脊背。两人搂得更紧,她的手缓缓游走,当触到他的腰际,两人动作同时一顿。“劫囚的事情,我已经开始安排了,”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她故意放慢语速,感受他怦然的心跳,“所以,你是来看我,还是来吩咐我做事?”“吩咐……”他忽然顿住,搂紧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上她的衣料,“我只是希望,我说的话,你都能放在心里。”袁侍青低下眉眼,不由倾身凑近,失而复得的欢喜涌上心头,任由他将她抱起。桌案,随他放下她的动作轻震。眸光荡漾间,倒映出他骤然逼近的眼睛。蜡烛吹灭后,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她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闻到他里衣暗香被体温烘出的暖意,“想我了么……”这句话擦着他耳垂流出,他骤然握住她的腰,带起两人一阵细微的战栗。衣衫褪了大半,韩同勖忽然扣住她手腕,望着她白皙的面颊,“这三年,我常想来看你。”他的声音低得像是叹息,热气拂开她耳畔散落的发丝,“但会里的事……”“不说了。”她的指甲抵住他的唇,不想听到洪老那边的任何事。他垂下眼眸,双手自她两侧里衣滑下去。瓷盏在肘边翻倒,桌案上洇出纠缠的水痕。整间暗室,只余下交织的喘息。·屋外,风声哗然。黄葭走过一道影壁,只见四围的厢房都已经暗了下来。没人掌灯么?正迟疑要不要走过去,耳边一道瓷器磕碰声,乍然响起。她一惊,放轻脚步走过去,透过窗棂缝隙向里看。里屋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屋中断断续续的喘息,她的心跳随之一滞。——竟有人厮会。灯火偶然亮了一隙,两只交握的手从阴影里伸出。厢房内,韩同勖将她抱起,故意让呼吸拂过她耳侧:“大后日,还是老地方。”她侧首望向他,“只你一个人来寻我,还是会里……”话音未落,他忽然挑起她下巴,“侍青……”他轻笑一声,在她脸侧耳语几句,她抿唇一笑,不再说话。门外,黄葭心潮如浪,轰隆隆响。虽说她这位世兄有风流之名,却不想还会勾搭有夫之妇。沉默片刻,转身往回走。·暮色漫过墙头。宾客开始散了,廊下的灯笼忽明忽暗,小厮踩着条凳换灯油。黄葭走回来,灯火在她苍白的脸上,有些渗人。回到桌上,几名帮工不知从何处抱来了几坛青红酒,正在招呼大家一道喝。她拂了拂衣袖坐下。自斟一杯,酒液混着烛光咽下喉。烈酒入喉,激起胸腔一阵燥热,她猛地咳嗽起来,回想起方才听到的两个声音。韩同勖、袁侍青……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他们是如何认识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十年前,韩家人北迁后,韩同勖还以讨教机巧为名,一连三年给她写信。鸿雁传书,足足上百封书信,她视作年少心事的一部分,原来也没在他那里留下什么痕迹。她自嘲地摇了摇头,放下酒盏。不一会儿,宴席散了。二门内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黄葭卸了一口气,有些怅然地向外走。宴中集议“难得的人和事,都不止一个……雨漫过市舶司门前石狮。今日是集议的日子。钱本昌下了轿,撑一柄油伞,踏青砖而来,穿过仪门,见一顶轿子正从里头转出去,想来是有人先到了。走过游廊,他收伞倚在朱漆柱旁,转过影壁,雨幕中的堂屋灯火通明。屋里,八仙桌上已摆开碗盏,佛跳墙的醇香蒸腾开来。黄葭正执壶斟酒,见他过来,只道:“钱主事真会挑时辰,这坛女儿红刚开。”钱本昌解下淋湿的披风递给侍从,俯身拱手,看向主座上的姚仁泰。“督公久等了。”以往这样的场合,姚提督都是最后一个到,今日来得这么早,看来黄隽白已将事情同他说了。姚仁泰推过一碟土笋冻:“尝尝,厨子用井水镇的。”钱本昌微微颔首,由侍从引着入席,恰坐在临窗位置。窗外雨声渐密,一重重人影从窗纸透进来。王预诚与袁侍青一前一后走来,隔了两步远,吴应物走在最后,与前面两人隔开五步距离。侍从舀了粥,为三人布菜。黄葭望着雨帘中朦胧的人影,一个个跨过门槛,忽听得钱本昌道:“今日雨大,诸位辛苦,且尝尝这佛跳墙,看着煨了多日,坛启荤香,也是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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