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丽王后走上断头台的时候,人群开始唱着《加马诺勒》,然后自发地围成一个圈,陌生人间手拉着手开始跳舞,此处并非刑场而是某种节日狂欢典礼。面对死亡,玛丽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冷淡和无动于衷。刽子手桑松在背后抓住她,迅速地把她推到木板上,脑袋放在刑斧的利刃之下,一拉绳子。这一刻,萨冈眼睛因为使用异能过度而发红,她试图控制在场所有人的情绪,让他们都处于一秒内恍惚无意识的状态中。然后漩涡真纪抱起普鲁斯特早已准备好的织田作之助二号腾空跃上断头台,刀光刚一挨上那微末一秒不到的时间,快速封印已经流血的织田作之助。然后迅捷地把织田作之助二号塞到断头台刀片之下,她自己再飞速逃离断头台,藏入人群中。二号的头咕噜咕噜滚到刽子手的脚下,刽子手拎起那颗流尽鲜血的头颅仔细看了好一会。一阵令剩下三人心惊的沉默。沉默过后桑松歪起嘴,斜笑着说到:“他不是玛丽。”“别想逃跑了,我们的断头王后。”刽子手朝死刑现场戏谑地大声喊到。人群也开始跟着他喊到:“别想逃跑了,我们的断头王后。”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百种千种声线不同音色不同的话语最后汇聚成一个声音——别想逃跑了,我们的断头王后。第三幕的摄影师是普鲁斯特,他紧张地看向漩涡真纪隐藏的位置。戴着兜帽的在逃王后手持短匕首从人群中一步步走出来。数天前还是奥地利女大公的娇贵面容已经在这段时间的奔波中失了颜色,皮肤不再细腻,双手不再柔软,但她的眼睛中开始闪烁以前绝没有的光芒。或者说,这是漩涡真纪无论变成什麽身份什麽角色都无法掩藏的,只属于她的光芒。玛丽开口说到:“玛丽·安托瓦内特只能被自己审判。”“任何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爱我恨我,任何人都有权利爱我恨我。”漩涡真纪开口说到:“这才是真正的局外人,对吗?”在她说完的一瞬间,几百年前的所有幻影都静止成博物馆里展出的雕塑,或悲或喜的表情都夸张地凝固在过去。唯有他们三人是流动的,鲜活的。现代的游客完全无察觉地从先民的身体里走出,而加缪也从断头台的木制机械中缓缓现出身影。漩涡真纪毫不犹豫地用手中属于玛丽的匕首直飞刺向加缪。这时候的她像一把沾染鲜血的陈年武器,快得无法察觉,快得让人觉得惊悚。在萨冈和普鲁斯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漩涡真纪已经出现在加缪的身后,狠厉地扭上他的脖子。紧接着又是果断的一踢一拽,把加缪直接按上了断头台。玛丽王后此刻变成了刽子手,漩涡真纪一松绳,利刃嗖地一下落下,加缪的头轻巧地被分割。刽子手抓住流尽鲜血的头颅,高举到广场上空,每一个人都可以看见合上眼睛的加缪,像是做着美梦的加缪,作为局外人的加缪。这时候历史又开始流动,幽灵们屏住了他们并不存在的呼吸,潜藏的恐慌和喜悦同时裹住了他们的心脏,但是幽灵们此刻无法表达也不能表达出这些情感。紧接着一声他们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就从憋塞的喉咙中发出的,像野兽,像雷鸣,像书页被撕裂的呐喊。作者之死——“自由万岁!”在那一声来自人民的呐喊后,荒诞的喜剧电影骤然破碎,幻影不再只是凝固而是真正的消散。他们身上的戏服同样破碎成像是经过了几百年后粉碎的灰尘,洋洋洒洒融入了空气中。他们又回到了现实的巴黎,恢复了原本的装扮。加缪从协和广场上的游客群中向他们走过来,嘴里叼着他不变的香烟。萨冈和普鲁斯特困惑不解,刚才他不是被漩涡小姐杀死了吗?漩涡真纪没有什麽惊讶的,只是看了他一眼,说到:“我不喜欢闻烟味。”“没问题,”加缪从善如流地把烟塞回烟盒,问到,“漩涡小姐是怎麽知道局外人的真正解法”“局外人的能力并不是借用,而是设局,也就是设置编织一个荒诞的‘现实’。”漩涡真纪简单地说了一句后,拿出那张封印了织田作之助的纸,迅速解封又迅速给他再加个反转术式以防万一,即使随着局外人的解开,他们曾受的伤也荡然无存。“至于我为什麽预感到要杀死‘局外人’,杀死作者才能解开——”漩涡真纪的话被恢复过来的织田作之助接上:“我提前把一点猜想告诉了真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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