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深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在画展上她那句客套。“当然,”林静深有些心虚地吸了吸鼻子,清凉的喷雾味道舒缓了不适,隔着口罩,她的声音听上去瓮声瓮气,但已经好了很多,“就这么说定了?等这件事有结果之后,我请你吃饭。”“好。”邢宇毫不犹豫地应下,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漾出来。快到公园门口时,邢宇忽然停下脚步,抬手挠了挠头发,“我最近在准备重新申请国内的驾照。”林静深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嗯?”邢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所以我现在还没法开车送你回去。”林静深这才明白过来,看着他略显赧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没关系啊,”她笑着摆摆手,“坐地铁很方便的,而且我家离地铁站很近。”看到林静深笑了,邢宇也松了口气,跟着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那就好,等我拿到驾照,下次”他说到一半,又觉得这话似乎有些太刻意,便及时打住了。“好啊,那我等着坐邢工的车。”林静深却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语气轻松,就像是在调侃一个熟悉的朋友。从公园门口到最近的地铁站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一边叫不上名字的树已经没挂着多少叶子,偶尔有叶片打着旋儿飘落,好像飞舞的蝴蝶。卸下了沉重的话题,两人之间那种刻意维持的距离感似乎也淡化了一些。他们随意地聊着天,从最近上映的电影,到彼此对这座城市变化的感慨。邢宇其实很健谈,尤其是在聊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时,他眼中会闪烁着一种独特的光彩,那种开朗,还是和以前那样令人怀念。林静深听着邢宇描述他在英国时遇到的一些趣事,比如为了赶一个重要的deadle连续几天住在实验室,靠咖啡和披萨续命;又比如参加学术会议时,因为不熟悉当地口音而闹出的笑话。他的语气很平和,带着点自嘲,但林静深能听出其中藏了多少艰辛。“听起来很辛苦。”林静深轻声说道。邢宇笑了笑,侧头看向她,“还好,都过来了。而且能做自己喜欢的研究,再辛苦也值得。”他的目光坦然而温和,林静深却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看向路边的小店。她怕再多看一秒,就会从那双眼睛里读出更多她无法回应的情绪。地铁站入口就在眼前,无论多么珍贵的时光,都有结束的那一刻。“那我先进去了。”林静深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邢宇,“今天谢谢你,邢宇。”她顿了顿,补充道,“各种意义上的。”她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台阶上,这点多出的高度让她:秘密关系邢宇的公寓套间是时下流行的装修,低饱和色调的现代风格,一如他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他每周都会大扫除,地面和家具都很干净。他解锁手机,点开了那个熟悉的聊天框。【瑞声,在忙吗?】沈瑞声刚见完客户回家,正瘫在沙发上,手机震动的时候,他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半眯着眼睛摸索着划开屏幕。看到是邢宇的消息,他有气无力地回了个语音:“有事快说,最好是让我满血复活的大好事。”邢宇听完,弯了弯嘴角,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电话接通,沈瑞声的声音依旧透着浓浓的疲惫:“什么事啊非得打电话?我刚见完客户,嗓子都说干了。”“找你帮个忙。”邢宇开门见山。“帮忙?”沈瑞声瞬间警觉,从沙发上弹起,“我怎么一股不祥的预感,你闯什么祸了?还是说,跟你那位有关?”邢宇一时语塞,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家伙。“算是吧。”邢宇含糊应了一声,从冰箱里挑出一根蔫巴巴的西芹、半根软塌塌的胡萝卜、还有一块洋葱,再不吃就只能扔垃圾桶里了。拧开水龙头,清冽的水流冲刷着芹菜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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