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沈濯也只说他知人善任,不说康王有别的本事呢?裴瓒小心地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瞪了沈濯一眼,他无心再去探听对方的心思,只一味地觉得这厮并没有说多少真话。他不想开口,却不料沈濯先碰了碰他的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你看见明怀文了吗?”裴瓒轻轻摇头。“你瞧太后身侧是谁?”裴瓒按照他所说的看过去,一瞬间,他的脸上写满了错愕。之前跟在皇帝身边的时候,明怀文可谓是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六宫之中,无人能掩其风采,又加上他那独一份的气质,远远望一眼,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现在呢,穿着寻常宫人的衣裳,面容黯淡,似是受了不小的磋磨。他与皇帝都是这样,莫不是发生了什么?裴瓒将视线放在太后身上,悄无声息地打量着那位面容还算和善的老人,他心里害怕,觉得这位太后绝非表面这般。“近些日子是发生了什么吗?”裴瓒低声问着身旁人。最近这些天,裴瓒一门心思扑在议和使者的事上。他原本就被疏离了,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参与这事,但文书没给到他手里,裴瓒的确不好插手,为了知道更多的内情,他也只能用这少卿的身份去打听。而他分神到了这事上,宫里的事自然就少留意了。不过,按理说宫中发生了什么,沈濯也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这次没听到任何风声,难道说沈濯也没有消息?果不其然,沈濯摇了摇头:“不清楚。”裴瓒心里一沉,愈发觉得不安。紧接着沈濯附在他耳边说道:“我怀里是宫里的眼线漏了马脚,被查出来了,不过没听到其他的动静,应当是皇祖母所为。”“太后吗……”裴瓒紧张地抓了抓衣袍。沈濯语重心长地说:“裴瓒,来之前我就提醒过你,无子却能安稳地坐上太后的位子,皇祖母绝非什么无知妇人,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耍小心思。”“我有说过要做什么吗?”裴瓒对着他眨眨眼,轻笑的时候,平添了些单纯无辜的感觉,让人无处下手。沈濯略顿了顿,很快便反应过来:“那对母女呢?”“是啊,她们现在在哪呢。”裴瓒的语气不是在问沈濯,而是早已安排了她们的去向,不明说也就罢了,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裴瓒!”沈濯压着声音,“别乱来!”裴瓒看着突然搭在他膝上的手,紧紧捏着他,隔着厚重衣料也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究竟是藏了什么秘密,这么怕他知道呢?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搭上去,一寸寸地抚过沈濯的手背,沿着凸起的青筋和手骨,抚到指尖,最后轻轻地一捏。“你这么怕她们进宫吗?怕她们出现在谁的面前?”裴瓒心里早有感觉。这对母女分明可以直接被安置在京都城里,离得长公主再近一些,也能时刻地监视着,可她们偏生被安置在了,离着京都尚有一段距离的镇上。这是为什么?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发现她们。明怀文到底知不知道她们现如今的处境呢?或许是略知一二,但是不清楚她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约束着。“沈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说实话。”沈濯仿佛遭受了重重一击,盯着身旁的裴瓒,他竟有些喘不上气,过了良久,脑子也都是懵的,感觉自己只把自己骗过去了,真生出来几分什么都不了解的感觉。忽然,沈濯笑出了声:“你诈我?”这话终于轮到沈濯来说了。他自认知道了扳指的秘密,觉得只要压住心思不瞎想,就能瞒天过海,把裴瓒骗过去。可是没想到,裴瓒对他提前准备好的心声,压根没有办法偷听的欲望,枉他费尽心思地克制,到头来一点用都没有。裴瓒笑着喝了杯酒:“是又如何?”沈濯凑过去,抓住他端着酒杯的手,硬扯到自己唇边,就这原本的酒杯浅酌:“小裴哥哥,我对你这么好,竟是一点都没到你心里去?”“怎么会呢?”裴瓒学着他轻佻的语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魏显的自戕栽赃开始。”裴瓒无数次捋过这一条。虽然他也给出了适当的理由,强行地把沈濯的行为圆过去,但是无论怎么想,他都没办法说服自己——不是魏显自杀这事,而是沈濯当时真的没能力阻止对方吗?事发之后也不会跑?白白地等着人来抓?最可笑的是,长公主不去救他,他难道就出不来那牢狱大门?裴瓒将这些疑惑压在心底,没有漏出任何怀疑,就算沈濯多心,也只会觉得是他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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