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囚着康王的凭风台。本不应该出现任何的风吹草动。现如今,该如何是好?裴瓒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原主的记忆与现代的回忆交织在一起,大周刑律与杀人抛尸的见闻交错。他低头看着染血的衣袍,绯红的官服上浮现暗沉的血斑,唯独腰带上的明珠不染纤尘——这提醒他了,眼下是有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助他摆脱困境。至于条件……不过是阴差阳错地迫使裴瓒向一方倒戈。虽是与他早已下定的决心不谋而合,但裴瓒并不愿就此停下,看着眼前茫然的陆零,打算为自己多争取些筹码。当即,裴瓒撩起衣袍,气定神闲地坐下。脸侧血迹未干,乌黑的瞳仁中倒映着烛光,面无表情的裴瓒,只让人心里发寒。盈盈满月落在湖波之上,随着水纹飘荡。岸边驻守的人似乎有所预感,蹙着眉头,抬眼望向了那道狭窄的小窗——烛光闪烁,映不出人影,也无法知晓那早已被封死的窗户内,到底在上演什么样的戏码。“去请殿下。”……夜风习习,湖边更是格外清凉。一串叮咚的宫铃声后,金顶轿辇停在凭风台前,掀起流苏纱帐,端坐在其中的人冷着脸,表情有些不悦。“拜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垂眸扫过两个侍卫,微微抬手让他们起身。“不知殿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他们听皇帝的命令办事,没有皇帝的吩咐,就算是太后来了,也不会放人进去。然而长公主却不打算讲废话,眼眸微阖,视线垂落,轿辇之后披甲带刀的士兵齐齐现身,在夜色中亮出了手中兵刃。至于为首之人,当然是在湖边等候许久的陈欲晓——只见陈欲晓单手扶刀,有条不紊地从队尾走到前方,立在长公主身侧,眼神如一双钩子,锁定面前那如临大敌的二位。深夜带着府兵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此,自然是不合规矩的。如若今夜让这俩人侥幸逃跑,来日消息传出去,不止她陈欲晓,恐怕平襄王府上下都会被问罪。所以,她根本没有让两人活命的打算。“动手。”一声令下,府兵齐齐出动。不费什么时间,轻而易举地便将两人擒住,陈不过,欲晓并没有即刻处死他们,只叫人将他们捆了手脚,封住嘴,押进队伍当中。眼前清净了,刀剑也归鞘。随着长公主缓缓挪下轿辇,陈欲晓地心思也越发沉重,她谨慎地跟在身后,又低声重复了句:“殿下,裴瓒就在楼上。”长公主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不耐烦:“深夜登门,已经向本宫多次说明,你既有如此多的顾虑,就不该告知本宫。”陈欲晓咬了咬嘴唇:“还请殿下饶恕他……”“他何错之有?需要本宫饶恕?”刻意的反问,倒是让陈欲晓本就不确定的心思又摇摆起来。她觉得自己投靠长公主是背叛了裴瓒。更在心底将两人划归为完全不同的阵营,将两人的关系比作为仇敌,而她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她猜不透裴瓒的心思,也不明白这位殿下的所思所想,仅从只言片语中得到,长公主似乎并没有那么针对裴瓒。反而是,拉拢的意味大过排挤。裴瓒也是如此,在她几次试探的询问时,裴瓒对长公主的态度,同样是欣赏多于厌恶。可是、可是……陈欲晓觉得哪里怪怪的,偏生她也说不上来。长公主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陈欲晓的虎头肩吞上,如同羽毛般轻抚。陈欲晓顺势抬起头,对上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一瞬间,她仿佛明白了长公主的心意。“吱吆——”木梯发出年久失修的呼喊,但这并未阻挡住长公主的脚步。她昂着头,珠钗金簪碰撞,发出悦耳的叮当,一步接一步,越来越急,她迫切地想要看见裴瓒能走到哪一步。是否像她预料般的,走到棋局之中。曾经关押着康王的房门就在面前,紧紧关闭,即将再度被人打开。与前几次不同的,这次站在门外的人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屋子里静得,仿佛没有人存在一般。不等长公主发话,女使立刻将门推开。可屋里竟是空无一人,陆零和裴瓒,就连那死掉的线人也不见踪影,空余地上的一滩血迹,与糟乱的床铺。”人呢?”长公主微微侧眸,质问着身后的陈欲晓,语气中压着不常见的阴沉,仿佛已经积攒了无尽的怒火,只待一个宣泄的出口。陈欲晓不知如何回答,直愣愣地走到里间,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却不见任何人的踪迹,她半蹲在地上,目光紧锁地上的那摊血迹,绞尽脑汁地去想在这间屋子里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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