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让黄毛整个人像只被开水烫过的红虾,猛地弓起背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皮拉吨一把揪住黄毛的衣领,双目赤红,声音发颤:“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星星!”黄毛被勒得喘不过气,脸憋成了猪肝色,却倔强地别过头,一个字也不肯吐。老马瘫在墙角,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前襟湿得能拧出水来。药房里弥漫着浓烈而复杂的气味,若有若无,却钻进每个人的鼻腔。医生冷着脸,头侧了侧,露出脖子上的针眼:“说说吧,怎么发现的?”“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水姐没有回答医生的质问,反而直接反问。然而,没人接她的话。地上三人,黄毛忍着痛蜷缩,医生眼神阴鸷,唯独老马还在抽抽噎噎:“阿霞可怎么办啊……呜呜……没了爸爸,她一个人可怎么活……”“闭上你妈的臭嘴!”医生厉声喝道。吓得老马浑身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控制不住的呜咽。水姐蹲下身,直视老马的眼睛:“你可以不说,但永远别想再见阿霞。”老马猛地抬头,皱纹里夹着泪,嘴唇哆嗦着:“你认识阿霞?”水姐肯定地点点头:“她长得很漂亮,我知道。”“噗嗤!哈哈哈哈!”医生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几乎岔了气。整个药房都回荡着他夸张的笑声。水姐眉头微蹙,冷冷看向他:“你笑什么?”医生好不容易止住笑,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戏谑:“笑你们这群臭骗子!连编个瞎话都他妈漏洞百出!”水姐心头一紧,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是哪里?是语气?眼神?还是对“阿霞”这个身份的臆测过于草率?黄毛嗤笑:“阿霞要是美女,母猪都能上树咯!她是老马的闺女,亲闺女!丑得能把鬼吓跑!”得,诈胡被当场抓包。水姐抿紧了嘴唇,一丝懊恼飞快地掠过眼底。她低估了这些人的警惕性,也高估了自己临时编造的谎言。老马又急又臊,连忙辩解:“也……也没那么吓人!我闺女……她只是……只是不爱笑罢了!她心好着呢!”“够了!”医生猛地喝止,脸上那点戏谑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和厌烦,“都他妈给我闭嘴!再吵吵这些没用的屁话,老子现在就送你们上路!”哑女和水姐飞快地打着手语——这三个滚刀肉凑一块根本问不出东西。水姐当机立断要分开关押,让哑女和皮拉吨看住医生黄毛,自己拽着老马进了里屋。皮拉吨守在门口望风,水姐临走前比划着约定:三长一短的敲门声是暗号——这里只有她们两个懂手语,更保险些。药房里的玻璃柜挤满瓶瓶罐罐,水姐扶老马坐在药箱上,蹲下来平视他:“老马,阿霞是你命根子吧?”老马眼神剧烈地闪烁,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呼吸变得粗重。水姐趁热打铁,语气里揉进了一丝同病相怜的共鸣:“老马,我的确不认识阿霞,刚才是我情急之下胡说的。但我能猜出来,她对你是顶顶重要的人,比我这条命都重要,对不对?”她微微前倾身体,制造出一种压迫性的亲密感,“我们之间,无冤无仇。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是一头雾水。你们,为什么像疯狗一样,从船上追到这破庙里,非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碍着你们什么了?”老马拒绝回答,水姐继续开导:“我们都是有儿女的人,谁不想让孩子好好活着?可你也知道,我女儿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从小就任人欺负,我恨不得一个个杀了那些畜生。”老马喉结滚动,水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松动,立刻压低声音,如同耳语:“咱们何必非要你死我活?图什么?你配合点,我问完几个问题,立马就放你走。绝不食言。”她凑得更近,声音几不可闻,却带着强大的诱惑力,“我们几个立刻找个老鼠洞躲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们回去也好交差,就说我们死了,随你怎么编。皆大欢喜,不好吗?”老马看看水姐那双真诚的眼睛,又想想自己那“不爱笑”的阿霞,求生的本能和对女儿未来的担忧终于压倒了恐惧,他点了点头。“好。”水姐精神一振,但语气依旧平稳,“第一个问题:黑猫,跟你们是一起的吗?听你们指挥?”老马摇头。水姐又问:“那天晚上在走私船上发生了什么?”“本来要去喝酒……”老马声音发飘,“突然闯进来几个人……后来医生跟他们嘀咕几句,就……”他猛地刹住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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