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不妙,几个会识眼色的弟子忙跳出来解围,企图将眼前这几人哄回去,谁料这几人见无人应战,便变本加厉,说什么都要和蒲争比试一番再离开。“咱爷们儿也不欺负女流!”那壮汉竖起三根粗短的手指,“就比三招,三招定输赢!”谁知还未等对面应话,他便像头蛮牛般朝着蒲争冲了过去。“咚——!”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下一秒再反应过来时,那壮汉早已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叫声被憋在牙关里,倒是喊也喊不出来了。蒲争缓缓收回手,垂眼睨着地上翻滚的壮汉。“一招,”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还来吗?”“不不不……不来了……”那壮汉躺在地上,缓了足足半晌才挤出些声音。“装什么英雄好汉!”同行那麻脸见状却突然蹿上前来,枯枝般的手臂拦在蒲争面前,指尖几乎要戳到她鼻尖,“比武那日你裤子上沾了红,咱们可是都瞧见了!”这话像记闷雷炸在院中。原本嘈杂的人群骤然一静,几个年轻弟子不自觉地红了耳根。蒲争身形微僵,下意识咬紧了牙关,指节在袖中捏得发白。“呸!”麻脸见戳中要害,越发得意地啐了一口。“谁不知道见了红的女人身上都是邪祟?在我们那儿,来月事的女人连祠堂门槛都跨不得!你们陈氏武馆倒好,竟让个带血光的丫头比武,这不是邪门歪道是什么?”院墙外,几只麻雀被扑棱棱惊飞。阳光照在蒲争苍白的脸上,她张了张嘴,却发觉喉咙干涩得根本发不出声音。这话该怎么接?众弟子面面相觑,却都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月事原是女儿家的私密事,饶是身为大师兄的周正阳也无法解围。如今这家伙拿出这事来压她,分明是打不过便耍赖羞辱人。蒲争将拳头捏得愈发紧了。她死死盯着对方那张得意忘形的脸,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胡说八道,明明想要用拳头砸向对方面门的冲动将要爆发,却又无可奈何。此时若是真的动手,赢也是输了。“怎么?没话说了?”那麻脸见状更加得意,竟往前逼近两步,“要不你认个输服个软,咱们这事就算——”——忽然,一道红色影子从蒲争身后破空而来,如一条赤练蛇般缠在了那张麻子脸上。麻脸眼前一黑,慌忙伸手去抓,摘下来定睛一看那东西,才发现是一条崭新的白布,布的两头还缝着鲜红的系带,正迎风当空飞舞。场中霎时死寂。麻脸盯着手中之物,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得煞白一片。蓦地,他像被烫着似的猛地甩开手,可那布条却像活物般牢牢缠在他腕上,甩了好几次才堪堪落地。“这位好汉既然对女子月事这般上心,那这上好的细棉带便赠予你了。”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陈青禾正懒洋洋地倚在廊柱旁,手里还把玩着另一条同样的布带。麻脸懵了。他的喉结滚动着,额角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而身后那群人早已退开三步,有个年轻点的甚至悄悄捂住了鼻子。蒲争更是直接愣在了当场,她杵在原地,眼看着陈青禾正抬手将另一条月经带往麻脸面前拎,直逼得对方连连向后退。“看来这月事果真邪门得很,诸位好汉的脸色可都不太妙啊。”陈青禾慢条斯理地将布条在指间绕了一圈,眼波流转间尽是讥诮。“依我看,我们这武馆以后也不必开山收徒了,不如就尽收些女子,也无需教她们功夫,只消等月事来了编队列阵,到时候岂止在比武场上战无不胜,最后怕是连江山都能给诸位打下来!”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武馆众弟子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一阵哄笑。麻脸涨红了脸,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愣是挤不出半个字来。他身后那群墨巾汉子更是手足无措,有人想上前理论,可一看到地上那条白布,又像被烫着似的缩了回去。这场闹剧最终以陈青禾的绝对胜利作为收尾,等沈怀信赶来的时候,那几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了几片墨色头巾在山风里打旋儿。此事没几日便又传遍了大街小巷,每当人们提及此事时,往往跟在后面的两个字都是“荒唐”。但说的并不是那几个墨巾汉子,而是陈青禾。——“我知晓你心里想替她解围,可公然将这私密物什甩上对方面门,还是未免有失分寸了。”——“分寸?呵你作为大师兄,解决不了问题也罢,反倒说我失了分寸?明明是他先拿这说事!我话就撂在这儿,再有下次,我便直接将用过的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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