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他刀的“鬼”做的在未知的、飘散着某种草木香气的空间里,钟年与男人贴得很近。沉重结实的身躯半压着他,炙热宽大的手掌桎住他的手腕,并非是十分强硬的力道,有所收敛,没有让他觉得难受。幽暗中,能够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时子弈。”钟年喊出男人的名字。在认出对方的第一秒,他就冷静了下来。在一刻钟前,他看到那疯狗红黑鬼面下的真容就是常与时子弈混在一处的兜帽男,就有所猜测了。这两人原本就是一伙的,时子弈同样是“鬼”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怪不得今早不见人影,原来又当上别的角色了。时子弈先是冒充着普通人介入他的生活,又以论坛成员的身份混在终极挑战里……也不知道图什么。这组织里是不是没一个正常人?钟年不敢松懈,身体仍然保持着防备的状态,幽蓝色的眸在暗中闪烁着冰光。“贺确那个狗东西是不是欺负你了?”时子弈问。贺确?钟年略微思索,猜测时子弈说的应该是兜帽男,没回答,冷声诘问:“你到底什么目的。”“目的……”时子弈揉搓了下指腹下细嫩的肌肤,在无人看到的青黑面具下,深邃的眸涌动着热烈的痴迷,“我的目的就是你,看不出来吗?”钟年红唇抿紧,什么也不想说了。这问了也白问。“你要是不拿我的手环就滚开。”“你总是对我很无情。”时子弈语调低了几分,显出些许难过,“对别人倒是很好,又是牵手又是同睡的,挨得那么近,笑得那么好看……你从没那样对我笑过。”“不然呢?”钟年反问,“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时子弈顿了顿,发现自己也无法反驳,沉默了一会儿,转而问:“那他又跟你什么关系?莫名其妙地蹦出来,明明之前你们从没有过交集。搞得那么亲密,都像谈上了。”钟年无语了下。他感觉自己和苍锋也就是朋友之间的距离,怎么就像谈上了?他不想回答时子弈这酸里酸气的问题:“这不关你的事。”“怎么不关我的事?”时子弈眯起眸,“他如果是你男朋友,我就努力挖墙脚做小三。如果不是,那我还有更多的机会。”“……?”听到此番发言的钟年卡了下壳,难以置信地说,“你的脸皮怎么长得这么厚的?不管他是不是你都不可能有机会,反正我跟他比跟你好!”“那乌元洲呢?”时子弈语气有点急了,“你对他也和颜悦色的,他又凭什么?”钟年:“他好歹不像你,认识我之前还往脸上套了好几层皮。”“……”时子弈又沉默了。钟年冷笑了一声:“还有疑问吗?”“其实我也想对你好的,我只是有点太着急了,太喜欢你了,就走了一点歪路……”时子弈似乎备受打击,厚实的脸皮碎了个干净,态度终于老实了不少。“我对之前自己做的事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你也不用原谅我,等我做出一些实际性的行动证明了自己,你再决定要不要改变对我的态度。”钟年微微一怔。要是时子弈一直维持着自我又讨人嫌的形象也就算了,这会儿这么真诚地跟他道歉,让他有点意外。钟年消化了会儿,也不再夹枪带棒地说话,憋出低低的一声“哦”。这一声淡淡的,倒是没那么冷了。时子弈还想说些什么来弥补,却被一阵震动打断。钟年也注意到这细微的动静,好像来自时子弈身上。很短促的两声,要不是响在这私密安静的空间里,很难注意到。“有人要过来了。”时子弈声音压低,把之前夺走的匕首重新塞回钟年的手里,又往他另一只手塞了一样别的物件,“你拿着,五米内有成员来了它会震一下,‘鬼’来了就是两下。”钟年愣了愣,握紧手里的东西:“好。”“我把人引来就过来找你。”时子弈说罢,起身打开门离开。外部的光照进来,钟年这才知道这里是洗衣房的杂物间,怪不得鼻尖都是清洗剂的草木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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