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果然“盛况空前”。离帅帐不远的一片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将士们,人头攒动,议论声、惊呼声、劝解声混杂一片,如同开了锅的沸水。人群中心,隐约可见玄色身影闪动,伴随着压抑的怒喝和拳脚到肉的沉闷声响。霍去病站在人群边缘,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感受着那热烈的氛围,眼中兴奋更甚。他刚要凭借身份和气势硬挤进去,忽然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快速对身后的赵破奴低声吩咐了几句,赵破奴眼中神采在他的耳语下越来越盛,用力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地朝辎重营方向跑去。霍去病自己则方向一转,径直走向霍彦的帐子,熟稔地掀开帘子。帐内光线稍暗,弥漫着淡淡的药草清香。霍彦并未卧床,而是披着一件深青色的细麻深衣,斜倚在铺着厚厚毛毡的矮榻上,脸色比平日略显苍白,带着一丝病后的倦意。他正压低声音对侍立榻旁的石页说着什么,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遗憾和渴望。“……错过了!舅舅亲自出手教训那老匹夫的热闹!石页,我这伤来得是不是忒不是时候?要不?”他正欲开口要石页带他出去挤挤,凑个热闹,话音却在屋子亮堂起来后戛然而止,因为霍去病高大的身影已堵在了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屋子就亮一瞬,剩下的光被他一人给挡个严实。一米九了不起啊!“你老移步,过来吧!”霍彦一见是他,无语的紧,然后又对着石页飞快使了个眼色,霍去病移步,直接对着石页道,“石页,你先回吧!”石页哎了一声,如蒙大赦,对着霍去病抱拳躬身,脚下生风,几乎是贴着霍去病的衣角“嗖”地一声就窜了出去,霍彦手下第一人绝非寻常。霍彦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坐骑”兼“耳目”就霍去病弄跑了,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缩回榻上,整个人笼罩在“生不逢时,错过百年大戏”的浓浓哀怨里。“舅舅打人,千载难逢啊!”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可怜巴巴的鼻音,“你背我不!”霍去病几步走到榻前,英挺的眉头挑起,笑起来,伸出手,微带薄茧的手背自然地贴上霍彦的额头,触感微凉。阿言健康。霍彦拽住他的手,伸出微凉的手指,也笑,“你背我不?”他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出卖了他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霍去病看着弟弟这副抓心挠肝想凑热闹的模样,心中那点军务生出的烦闷彻底消散,甚至觉得有点好笑。他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嗯,就是来接你的。”霍彦感觉有被哄到。然后,在霍彦还没反应过来时,霍去病俯下身,动作流畅自然。一只手臂穿过霍彦的膝弯,另一只手臂稳稳揽住他的后背,他用了一个十足十抱孩童的姿势,轻松无比地将霍彦从软榻上“端”了起来。多年来,霍去病抱人的姿势没有一点点改变。霍彦自然地搂紧了兄长的脖子,顺手拿了毛毡,反应过来后,立马尖叫,把自己的毛毡裹头上了。“那个,我不去了,放我下来!我能走!这么多人看着……”他霍郎君的清贵形象啊!啊啊啊![我真,小鸟依人。][这是大鸟。][崽崽的脸!][哈哈哈,我大,哈哈哈,霍彦最要脸了。]……“我知道,放心。”霍去病言简意赅,不容置疑,拍了拍霍彦的头。他抱着霍彦,步履沉稳地走出营帐,跟拎小孩似的。帐外,赵破奴已经带着两名强壮的亲卫,吭哧吭哧地抬着一张行军用的简易担架候着了,旁边还站着被叫回来、一脸无语表情的石页。霍去病把霍彦放担架上了,然后挑了一下眉,霍彦恨自己太懂霍去病,他径直一躺,被子半盖,霍去病满意至极,径直走到那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围。赵破奴立刻化身人形开山机,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有伤兵,让开!都让开!”他本就魁梧如山,气势慑人,加上担架。拥挤的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硬生生挤出了一条通道来。霍彦被人抬着紧随赵破奴之后。所过之处,士兵们偷瞄了一眼又一眼。霍彦此刻已放弃挣扎,好在他还有个毛毡,他也不嫌热,用毛毡把全身裹住只露出一双因为兴奋和羞窘而格外晶亮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透过缝隙急切地看向风暴中心。校场上。卫青一身玄色深衣,身形如松,动作却快如闪电,带着一种行云流水的狠厉。他避开李广踉跄的反扑,一记精准的勾拳狠狠砸在李广的肩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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