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吓到了,吃点肉就好。你看阿言多乖。两位将军用慈爱的眼神看霍彦吃肉。于是,未央宫西侧宫门内的长廊下,出现了极其诡异又莫名和谐的一幕。帝国除刘彻外,最有权力的三人,浑身浴血,脸上糊着血污,围着一具被捅烂的尸首和一匹死马,蹲在地上,默默地、用力地…嚼嚼嚼,透着一股子清澈的愚蠢。[我裂开了,心太大了。][这画面…太美不敢看…但莫名感人?][这才是《我们仨》]……当刘彻接到“江充闯宫、惊马伤人、卫青霍去病霍彦俱在宫门遇险”的急报,吓得魂飞魄散,连冠冕都来不及戴好,领着一大群侍卫、医官,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他血压飙升又哭笑不得的场景。他不知道是该气这舅甥仨心大,还是该笑他们荒谬,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声长长的、无奈的叹息。他强压着怒火和担忧,下令彻查。结果很快出来:江充醉酒,纵马闯宫门,马匹失控惊驾,卫青、霍去病为护霍彦斩杀惊马,混乱中,受惊过度的霍彦“防卫过当”,失手刺死江充。侍卫和被撞坏的宫门俱全。刘彻看着那份报告,再想想江充平日的所作所为,一股邪火直冲脑门。这狗东西,自己找死还差点害死他三个心尖尖上的宝贝!盛怒之下,刘彻当即下令:夷江充三族!这件事便这般结束了,几天过去,新上任的绣衣使者首领,选了个比起江充能力稍逊、但胜在更懂得察言观色、明白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的“老实人”。江充好像没存在过。霍彦对外宣称受了极大的惊吓,精神恍惚,需要静养。鉴于他在宫门口那“疯魔”的表现,自然无人不信。刘彻更是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生怕这孩子落下心病。一日朝会,老谋深算的主父偃揣摩上意,出列奏道。“陛下,泰安侯此番受惊,心神损耗。臣闻书能医愚,亦能养性。太学乃清静向学之地,书香浸润,最是养人。不若让泰安侯去太学讲学授业,一则静心养性,二则以其才学教化诸生,岂非两全其美?”刘彻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这主意好!太学那地方,清贵又安全,正好把阿言放进去静养,把病根除除。但又怕委屈了孩子,刘彻想了想,大笔一挥:在“博士仆射”的基础上,再加封一个博士祭酒!秩二千石!总管太学一切事务。如此一来,品秩够高,权力够大,面子给足,孩子应该满意了吧?诏令下达霍府。霍彦接了旨,对着那象征太学最高权柄的印绶,红润了许久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更红润了起来,病势也一日好似一日。没过多久,便康复得差不多了,精神抖擞地走马上任,成为了大汉太学大结局上长安秋意已深。灞桥两岸的柳枝褪尽了青翠,显出几分萧索。朱雀大街两侧的槐树,叶子由绿转黄,再染上深沉的褐红,风过处,便簌簌飘落,一叶而知秋深矣。太学宫是刘彻为显自己崇儒术、育英才而设的学府,坐落于长安城东南隅。红墙黛瓦,殿宇相连,庭中古柏森森,枝干虬劲,一派庄重气象。然而内里却是自公孙弘后少有人管,向来松散。博士之位,多成养老之所、清贵之阶。那些博士们,或醉心于皓首穷经,钻研章句之微末,以期有朝一日能登堂入室,为天子讲书,博得君王一顾。或早已失了锐气,只将太学当作一处清闲所在,安享朝廷俸禄。至于学生?太学不过是他们履历上可有可无的点缀,其间权贵子弟镀金混资历的去处罢了。故而,当霍彦第一天前来署理太学事务时,那些个或倚老卖老、或自视甚高的太学博士们,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霍彦从大司农署往太学,虽说是一样品秩,但到底是从帝国腹心到了这个边角料的地方,谁不多想这位年纪轻轻便因治河、理财、又是军功封侯的霍家子来太学,想必是朝堂争斗中的暂时避风港,或是天子给他个清贵名头休养罢了。更有人想,霍彦虽得陛下信重,但终究同他舅兄一般算个末流起家,是个钻营实务的“幸进”之辈,哪里懂得真正的经义微言大义?众人心中轻视,面上便带了几分敷衍与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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