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沉默,随后不耐烦:“好了好了,皇姐不必总是这般引经据典地教训朕,朕又不是没跟太傅学过。”李然依耐着性子:“陛下不仅要学,还要记在心里,不然老干出昨晚那种荒唐事,才真是让人贻笑大方。”小皇帝翘了瞧上唇,显得有些不服气,小声道:“真不愧是夫妻,这么快就想到一起去了,说同样的话来教训朕。”李然依却是听得一些,蹙眉问:“陛下说什么?驸马也来过?”小皇帝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强装镇定地半真半假道:“是啊,他早上来将昨晚宴请北凉西顺王的后续事项又给朕说了一遍,然后朕问了一嘴你们昨晚的事,没想到他也和皇姐一样把朕给说了一通。”李然依将信将疑:“那陛下可真得反思了,如今可不是本宫一个人这般劝谏您。”“是!朕知道了。”小皇帝走到李然依身边,“皇姐可还有要事?朕要温书了。”李然依看着他从小长大,他揣的心思她自是一眼就能看穿,不过现下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需由她去做,因此她也就懒得与他周旋,似笑非笑地回道:“好,那本宫就不打扰陛下了,陛下好好温书罢。”—宫城礼部衙门内,叶焕正同鸿胪寺卿商讨北凉议和一事,公主府的内侍来访:“驸马,公主派奴婢来问您何时得空,能去公主府一趟。”鸿胪寺卿闻言立马上道,替叶焕回了内侍:“驸马现在就有空,我们已经商讨得差不多了。”叶焕一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应道:“既是殿下所召,那我现下就同公公一起去吧。”叶焕由内侍领进了公主府,再一路穿行至李然依书房。“殿下。”他躬身拱手道。"驸马来了。"李然依合上书,突然语塞,昨晚断断续续地画面又浮现在脑中。她无奈长出一口气,随后又道:“驸马在礼部忙了一早上?”叶焕道:“不是,臣在去衙门前曾入宫见过陛下。”“哦?”李然依故意问道,“若没记错,今日还是驸马休沐的日子,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急着去上奏?”“事关与北凉和谈之事,臣不敢马虎。”这话倒和小皇帝一样,他进宫果然是为了和谈之事。李然依莞尔道:“驸马果真是为国为民的勤勉之臣。”叶焕微微垂首:“臣不敢当。”说完,二人都陷入沉默,屋中也无旁人。过了片刻,李然依讷讷地冒出了句:“昨晚,是本宫误会了驸马,还请驸马不要放在心上。”叶焕神情一如往常般淡然,眉宇之间的温和盖住他眼底的一切冷意,只闻他声线清冽道:“殿下言重了,臣不敢对殿下生怨。”李然依轻歪了歪头瞧他低垂下的面容,白皙干净,连带着周身都散着一股谦谦君子的之气,这般模样实在很难与她心中所料想的那般做出呼应。她扬唇笑了笑:“如此便最好了。”“只是殿下也应控制着酒量,少饮酒为好。”叶焕突然幽幽来了一句,而此言无疑又提醒了李然依一次,她昨晚的失态之举。李然依立时沉下脸:“昨晚之事与酒无关……”叶焕听后却仍继续说道:“是,但饮酒伤身,臣不过是想殿下保重身子。”李然依瘪了瘪嘴,觉得扫兴:“有劳驸马挂怀,本宫一切安康。”她瞧着眼前这个人,突然觉得太过正经也不太好,反是显得一板一眼的,便遣道:“礼部的事想来还有许多要麻烦驸马,本宫也不占着你的时间了,先去忙吧。”叶焕喜怒不形于色,承令道:“臣告退。”—因着留梦散那事,李然依心中一直觉得面对叶焕时有些尴尬,故而接连几天她都未曾再单独召他,只有需要与各部商量朝事时二人才会见面,如此叶焕也算是得了解脱,起码不用每日睡在地板上了。时间也过得极快,转眼便到了长公主新婚拜宗庙、谒皇陵的日子。出发前一个时辰,李然依还携叶焕进了趟宫问安皇帝,也算勉勉走了个归宁的过场,随后三人又一起去了太庙,参拜了大宁各朝皇帝的尊位。从宫中出来后李然依便坐上了由宫人和禁军伴驾护卫的马车,队伍宛若一条长龙般浩浩荡荡出了安京。大宁皇陵虽是选址都在九崧山一带,但九崧山延绵不止,每一座皇陵亦是相距甚远,其中东西最远两座距离已超一百五十里,是故想要李然依此行拜谒完全部皇陵是不可能的。因此相距京城百里的先帝肃陵便成了此次李然依所行的目的地。因步行的宫人占了多数,所以队伍的行进速度并不快,到了第二日下午方才走出京城六十余里,彼时恰好进了九崧山群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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