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听溪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离开理由居然成真了。不过考虑到谢芝很早的时候就有意让她尝试感悟法则之力,她觉得此法器既然敢说,那便是有把握,于是点头:“行,但我得跟溯流讲一声,今天就算了?”她昨晚还答应过大小姐,可以让她再体验一次蛇身变成她轮廓,说到就要做到。就算她不详说缘由,谢芝也能猜个一二,当即玩味地笑了声,“你既是蛇妖,倒是确实能跟她多整点花样出来。”岳听溪:?她着实听不出是在夸还是在损,干脆不接话了,默默跟着谢芝前往溪山深处。但没走两步,她就听谢芝主动问:“你认为要想夺舍一个人或者一个妖,最大的困难是什么?”……这是什么邪道问题。想到自己没几日就要做这种邪道事,她还是认真思索一番,道出自己目前的理解:“在某一方面必须比对方更坚定,压过对方的意志。”“那你觉得,入侵者的意志是什么?”谢芝却问起了蔺朝曜的事,“原本的蔺朝曜又为何会被压制?”岳听溪哪知道,她跟原本的蔺朝曜唯一的交集,也就只有二十年前那场援救。那时的蔺朝曜确实是个正常的孩子,温和知礼,山中幼妖虽然不敢太亲近他,但也不怕他,愿意给他摸摸脑袋或后背毛。再依照蔺大小姐对兄长那句“斩尽世间秽浊”的惋惜之言,原本的蔺朝曜对于通幽师的态度,以及相依为命的两兄妹身上应当有的相似处,她觉得原本的蔺朝曜应该是道心坚定的正直者,不至于被入侵者夺舍。“……不管入侵者的意志是什么,应该都不是夺舍成功的真正原因吧?”于是她谨慎地修改了自己的判断。“倒也能这么说。”谢芝不紧不慢道,“实际上,常见的夺舍可以概括为三种方式——吞噬、放逐、封印。这三者都是针对原主的神魂采取的手段,具体选用哪种,自然也视原主的综合实力而定。”“那入侵者的夺舍算哪种?”岳听溪立即追问。“哪种都不算。”谢芝却摇头,“他是相当特殊的情况。不过即便如此,他的神魂依然已经被污染得无药可救,抹杀他的时候不必心软,就当还原主一份安息了。”……这法器又在叽里咕噜讲什么谜语呢?“放心,用不着你说,我也会亲手弄死他。”岳听溪沉声道,“上辈子人界的妖祸、溪山与我的无妄之灾,都是他一手挑起。不管他原本究竟是什么东西,又背负了何种使命,欠下这等滔天血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知晓她的决心,谢芝不再就此多言,转而提起巴蛇:“你觉得若要夺舍被封印的巴蛇,最难的又是什么?”“如何将她的意识‘放逐’出去吧。”岳听溪刚才就在思考这个,闻言不假思索地答,“溯流上辈子吞噬了涂山镜澜,却只是压制了她的意识,结果导致自己被悄然影响与蛊惑,并且很难察觉。也算是吸取教训吧,总之我只需要巴蛇的身体,要么剥离她的神魂,要么连同神魂也一起吸收殆尽。”“嗯,倒是好想法,只不过这两者都不好办啊。”谢芝应着话,停下脚步,“总之,先瞧瞧那妖魔吧。”岳听溪还没接话,只觉视线一暗,继而很淡的潮气钻入鼻中。“……这里是山底?”她大致能根据潮气的味道判断出所在位置,愕然看向身旁。“别看我,喏,看她。”谢芝抬了抬下巴。岳听溪下意识抬起头。四周灵力灯骤然亮起,照亮整座封印之地。她看见了一只硕大的眼睛。光是一只眼睛,便如同山丘,血红的眼珠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即便同为蛇类,明白蛇就算死了,妖身也不会闭眼,岳听溪依然被其大小震撼得倒退一步。“……她如今是什么状态?”察觉到巴蛇身上散发出的灵力,岳听溪定了定神问。“当年被我亲手打了个半死,被封印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看守者加固封印……哦,你家长辈上任之后,溪山的看守者就再也没换过别的妖,所以大可放心吧,巴蛇仍然半死不活。”谢芝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打死?”岳听溪不解,“妖魔不是灾厄么?”“你也见识过秦溯流吞噬的那些神魂蕴藏着多么庞大的力量吧?”谢芝也看向巴蛇,“这些妖魔本来就强大,又吞噬了太多修士,还未来得及全部炼化,便被控制起来。”“可如此庞大的灵力一旦失去了容器,随着大妖魔的死全部释放出来,连同大妖魔们自身的修为一起,那就不再是‘鲸落’,而是一场灭世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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