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的灵力潮会吞噬一切,不分敌我。所以只能通过封印的方式,让它们一点点散到山中灵脉里,以此来回归整个世界的循环。”说到这,她眯起了眼睛:“当时啊,巴蛇还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在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法破开我的封印之后,便打算自爆元丹,试图以此来灭尽世间万物,让一切归零,从头开始。”“后来,是世界意识赶在千钧一发之时干涉,剜走了她的元丹。怎料那厮早已留了后手——元丹之中的小蛇并非只是她的元婴,而是被她注入积年怨气、强行塑成的一个孩子。”“虽是魔婴,但按照此世的法则,她毕竟算作一个新生命,世界意识无法且不忍抹杀她,也不能直接将她投放回世界,便将她带在身旁,以漫长的岁月净化怨气,让她的神魂得以慢慢变得纯粹而干净。”“如此一来,到了适当的时机,便可将她投入某座妖山的灵脉,使她得以聚灵而诞。”伴随旧事的提起,她的视线逐渐移到了岳听溪身上。“至于为何最后选择了封印巴蛇的溪山……一则是出于因果,二则,八大妖山的看守者里,世界意识最信得过的,唯有数千年如一日痛恨着巴蛇、永不认同其观念的青玉山人。”岳听溪久久没有接话。她想起了将只会“嘶嘶”叫着乞食的自己一点点养大的青玉山人。她记得青玉山人曾说,她刚聚灵而诞那阵子,身子很虚弱,胃口却尤其大,吃了自己大量灵力都还觉得饿。青玉山人自称当时一边骂骂咧咧泡灵泉,一边继续给她喂灵力,生怕她未能化人便先夭折了。如此这般养她到能够口吐人言,再是修炼至能够化人,继而渡过元婴大劫,青玉山人起先还将她与婵樱、云软之类的妖一视同仁,后来不晓得从何时起,这位老祖宗私下里真心把她视作女儿对待了。每逢生辰总会为她备礼,一年一度的生辰送小礼物,十年生辰必有大礼。有些一看就贵重无比的法器她不愿收,青玉山人表面上没送出手,实则偷偷藏到了那枚储物玉扳指里,她后来闲着无事认真收拾的时候,一件一件发现了。青玉山人不久前赠她玉扳指时,所谓“方才就为你准备的”之言,恐怕只是怕她再度拒绝。实际上,那枚扳指已经不晓得在青玉山人手上戴了多少年了。“……青玉山人知晓此事么?”岳听溪喃喃。——她知道自己辛勤养大、极为重视的女儿,是她最痛恨的巴蛇元丹孕育出的孩子么?“放心吧,只是因为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夺舍巴蛇,不论修为还是心境,都已经符合我预设的标准,所以我才要将这些情报告诉你,免得真到了夺舍之时,巴蛇的意识用它们来蛊惑你。”谢芝坦白,“咱们在这里的交谈,也不会被任何人听了去。至于要将这份情报告诉谁,又或者让它就这么烂在记忆里,那是你的事了。”“我认可的母亲永远只有青玉山人一个。”岳听溪的声音冷下来,“为了一己私欲和执念,为世间带来灾祸的妖魔,永远配不上‘母亲’二字!”正如秦溯流永远不可能将朔晗花视作孩子,她当然也绝不会将巴蛇视作母亲。她话音刚落,忽觉站立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剧烈颤动起来。“哎呀,怎么突然醒了?难道是因为察觉到孩子的厌恶,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二?”谢芝一边随口调侃,一边朝那只正凝视自己的血色眼瞳张开手。耀眼的金色光芒自她掌心涌出,注入血瞳。只是几息之间,岳听溪就观察到血瞳黯淡了下去。“所以除了看守者和封印者,也只有你和你的元丹能打开巴蛇的封印。”谢芝放下手,继续道,“好了,她已经沉睡了,参观结束,我这就带你上去。”岳听溪没有异议,虽然她很想当面问一问巴蛇,究竟为什么会那么想。她眼中这个世界的肮脏到底在哪里?又为什么只能以毁灭的方式去重塑?身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强者,难道不是更应该引导那些处于迷茫中的人吗?即便要铲除毒瘤,该杀的也只是一部分恶人恶妖。弱者和无辜者罪不至此。-岳听溪一回到地面,就见青玉山人怒气冲冲地瞬移过来。“你带她去底下干什么?!”“见见巴蛇呀。”“为什么不叫上我?!”“我护得住她。”“你以为你是她的谁!?”青玉山人气得一拳砸在谢芝脸侧的山崖上,余光瞥见自家翡翠白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气忽然消了一半,转身拉着人就瞬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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