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了。她说腻了。怎么会腻了?明明滚烫的血液还在体内奔腾不息,秦年却忽然觉得浑身发冷,眼前的世界一块儿一块儿地塌陷下去。秦年想,他做错了。从以前,到现在,错得离谱。他以为向卿语是个得不到就会永远蠢蠢欲动的捕食者,于是,他把自己摆放在一个狡猾的猎物的位置,玩什么你追我逃的游戏。他试图拿捏她。他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向卿语一直追随着他,关注着他,直到可以用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彻底占有她。他还天真以为,这样矜持一些的话,向卿语就会多在意他一些。可实际上——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把自己摆在一个极其被动的猎物的地位。他应该在向卿语第一次被他推进浴室里的时候,就跟着走进去。走进去。紧紧关上门。把她压在洗手池旁。用额头抵着她的锁骨。亲吻她,狠狠撞击她。逼她喊出他的名字。他应该在向卿语在沙发上看电影时,在她抱着玩偶昏昏欲睡时,把她按在沙发上。把她按在沙发上。吸吮她泛红的耳垂。亲她颤动的睫毛。舔她鼻头上那颗不明显的褐色小痣,看她的眼睛里盛满亮晶晶的愉色,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呼噜声。他应该在她每次隔着餐桌,在桌下用虚虚吊着拖鞋的脚丫子故意磨蹭他的小腿时,就把人捞进怀里。捞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吻她的锁骨窝。舔舐她脆弱的喉咙。往上滑——在椅子的狭小空间里,仰着头与她接吻,让她知道他到底忍得有多难受。……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一旁的智能管家从待机状态中苏醒,检测到秦年异常的心率,喊出秦年的称呼,问是否需要帮助。秦年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回神以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地板上一串儿整齐的脚印。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番,秦年摸了摸智能管家的脑袋,轻声说道:“小智,先别打扫,我一会儿自己来。”说完以后,他安静地换上拖鞋,跟了过去,来到楼上向卿语的卧室里。整个房间被一面很大的立柜隔开,一边是床和沙发,一边是小型的工作室,都算不上整洁,却也乱中有序。立柜上没摆什么正经的玩意儿,都是一些各地旅游的纪念品,一些小手办,卡牌,密密麻麻。她绕到床左侧的衣柜,里面稀疏几件连衣裙和套装,整整齐齐地挂在那里。“这不是好好的吗?”秦年怎么也学会了撒谎。还撒得面不改色。向卿语皱着眉,抓着衣服检查一番,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没有发霉,没有虫蛀,没有哪里脏得洗不掉,甚至,衣服的布料被搓揉得更加柔软,更加干净整洁,洗衣液的香气更加浓郁。只能是秦年做的。看来,他把她留下的衣服都好好洗了一番,房间也会定期亲自打扫,只是依然不愿意碰她的床。不然,她的整个房间里,不会只有床上那么乱,还维持着和上次来时一样的褶皱。这已经足够了,向卿语心头的火焰总算削去几分威力。呼吸平稳下来时,她忽而感觉门口有道强烈的视线盯着她。于是,转头看向秦年。刚刚被她骂个狗血淋头,秦年的眼神里,居然毫无往日生气的意味,反而有些微妙的怪异。就好像,她手中抓着的不是她自己的衣服,而是他的腰带。向卿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又很快在心里否决。秦年一向是禁欲矜持的代表,怎么都勾不动的那种,只有在她发脾气闹腾时,才愿意凑过来给她亲两下。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向卿语吩咐:“过来,帮我叠好,放进行李箱里。”她知道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秦年不会跟她计较,况且刚刚赚了大钱的人,心情总是不错的。秦年还是名利双收。所以,向卿语就尽情使唤。她眼见着秦年有了动静,慢慢走进了她的卧室里。那双乌黑的瞳孔被垂下的眼睫毛遮住,连带着那些怪异的情绪也隐去。向卿语这才舒心,不再理会他,而是站在床边往后一倒,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颇有些酒足饭饱的困倦。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叠衣服声音,脸上是窗外撒进来的暖融融的阳光,鼻息里是柔软的洗衣液的香气。这个公寓里,无论是洗衣液,还是沐浴露,又或是洗发水,全都是她自己挑选的,最喜欢的柚子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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