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秦年本人,都好像都被这种味道浸透。陷在熟悉的气息里,想着想着,向卿语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于是干脆来了个午休。鞋子一蹬,两条小腿耷拉在床边,阔腿牛仔裤的裤边晃动了两下,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中。秦年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叠好的衣服拿进隔壁卧室,又拿着相同的衣服走了回来,拆了吊牌,一件一件叠好,装进行李箱里。随即,箱子被推到了一边。秦年站在床边,把人抱了起来,放在床内侧,自己也上了床,把人抱进怀里,一点儿也不害怕向卿语醒来。更甚至,他期盼向卿语能醒来,醒来以后,付诸她以前大胆热情的种种,期盼她给他机会,让她哭泣,让她颤抖,让她发晕。向卿语不知道,他花了整整半个月,强迫自己沉浸在工作里,才将酒店的事情消化掉,及时将那张照片删除,封口。他不敢问,也不能问,只害怕答案是他更无法接受的一种。可就算是消化好了,再次看见她,那无忧无虑似的笑容,像根钝针似的,碾磨着扎进了他的眼睛里,又胀又痛。他几乎绷紧了所有神经,才能不失态地,平静地说出那句:「松开。」可她真的松开了,他又忍不住往莫程昱身上想,她是不是真的把心思分给了别人。于是他问:「这么听话?」她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秦年觉得,向卿语一定是心虚,一定是愧疚,可他不稀罕向卿语的愧疚,若是她敢出轨——若是她敢出轨,那他守着一张婚约的破纸,还有什么用?到了那时,他们会走到哪一步?他会想要和她分开吗?不会。他很肯定。他会想要报复。他要抓住。她越平静,他越痛苦,他越痛苦,也就越为这样的自己不耻。就好像一个偷她能量的小偷,只有在她和他一样沉溺在深渊时,才会拥有短暂的安心感。而在她的世界灿烂盛大地融进了他人时,他却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被钉在原地不得动弹。于是,他被那个世界排斥在外。秦年整个人抱着向卿语,无意识中越来越紧,那高大的身躯把人裹得密不透风,却好像是要往向卿语的怀里缩。眼睛酸楚,鼻子发红,他几乎要呜咽出声来,直到向卿语忽然问道——“秦年,你要谋杀吗?”她要被胸肌闷死了。漫画书男主角的脸,是他自己。……向卿语其实还没睡着,又或许说,不知何时被秦年的动静惊醒了。秦年听到她的声音后,就又僵硬成了一块儿大石头,几秒之后,将头埋在她胸口的衣服里,蹭动。他将那点儿刚刚掉出来的眼泪,全部抹在了她薄薄的衬衫前。他要藏好了才行。绝对不能让向卿语发现。太丢脸了。向卿语只觉得一阵湿意透过胸口,直抵心脏,身体敏感地往后缩去。秦年搂紧了她,埋在她的怀里,不肯抬起头,呼吸渐渐变得潮热,压抑地呼出,将眼泪的湿痕氤氲成模糊不清的一块儿。向卿语薅住他的头发。“别蹭了。”“我都看见了。”秦年僵住,缓缓抬起头。所有脆弱的情绪已然隐去,只剩下泛红的眼角,分不清是被布料摩擦的,还是被情绪逼红的。他沉声问:“看见什么?”向卿语说:“口水。”真会恶心人。什么悲伤的气氛全都坏了。秦年一阵头痛,捏了捏鼻梁,伸手捞过床头的眼镜戴上,松开了她。“衣服给你收拾好了,行李箱是我的那个,比较大,如果你搬不动的话,我可以送你到宿舍楼下。”向卿语笑:“你让我走?”秦年看着她胸口的湿痕。喉结滚动。他答:“我没让你走。”至少今天,选择权,一直都在她的手里,他交付出去的,为了留住她。向卿语看着秦年松松垮垮的衣服,还有脖颈里掉出的吊坠,以及,那张脸上难得泛起的红晕,大脑又渐渐混账起来。她想到,那年十八岁,她第一次接触水彩,白天,秦年抓包了她的漫画,晚上,她就把秦年画进了纸里。是想象中的,是第一视角。他将人压在身下,脊背弓起,衬衫凌乱,衣领里的吊坠钻了出来。金属荔枝吊坠,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弹了一下,掀起链条的弧度,在画面中定格。而秦年锁骨泛红,脸颊泛红,眼尾耳垂,处处绯色。他的眼神发晕,索取、渴求、晦涩难耐,所有的情感都系于身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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