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地甩开他的手。“学校不会换新的?”徐澈海笑笑问。“就是邪了门了,换了新的隔段时间又会坏。”他摆摆手继续说,“就在前不久,放学后天快黑了,保安在教学楼巡逻看有没有在学校逗留的学生,结果……在二楼的厕所隔间找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学生,那人在医院醒过来说不知道怎么昏的,进去就没记忆了。”“这件事发生后那个人就一直生病,治不好,现在都休学了,听说是魂丢了,家人到处请大师给他叫魂呢。”“真的吗,那二楼厕所怎么不封了?”我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别到处说了。”谢晖又嘘了一声,面对别的同学凑过来好奇的询问只是拿着书推他的脑袋说,“滚一边儿去,我们讨论数学题呢。”几天后,谢晖说他晚上家人聚餐,一放学便迫不及待飞出了教室,桌上随意摆放的作业本又一次被他扔下,随着一阵风翻到了地上。我捡起本子放回他桌上,徐澈海走了过来说他也有事要先走。我点点头,和他说了声拜拜,随后慢悠悠地收好东西背上了书包,下楼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吃冰淇淋,直到走到一楼抬头看了看天空,阴云密布,狂风大作,树叶被刮的哗哗作响。天色也暗得比平时早,沉沉地压在头顶上。可能要下大雨了,伞在桌洞忘了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掉头回去拿伞,教学楼安安静静的,很多人都离开了。一路跑上去拿了伞,我再从另一个通道下来,走那条路距离要近一点。狭小的楼梯间里只有我噔噔噔下楼的声音,还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在窗户上刮蹭发出刺耳的声音,以及隐忍的哭声。我猛地停下脚步,抬头看见这一层楼梯口上挂的绿色荧光牌“2f”闪了闪,出去不远就是男厕。谢晖讲的鬼故事立刻在脑海重现,我后背发凉正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听到有人带着哭腔说:“有人吗?”我小心翼翼地从楼梯口探出脑袋,对上厕所门口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倒霉蛋”的视线,缩了缩脖子想转身就走时,他大喊:“站住!”“你在厕所撞到小便池了吗?”我站在他身边难免嫌弃地看着他脏兮兮的衣服,赶紧背过手说,“那我不能拉你起来了。”他瞥了我好几眼,脸上全是不服,指了指脸上的伤:“我和人打架才伤的,这是我的勋章!”“那你哭什么。”我嘟囔了一句,踢了踢脚下的小沙粒,“我还以为是鬼呢。”他好像没听到,拍拍身上的灰。“你身上怎么这么脏?”他校服上全是泥沙,该不会是操场上沙坑里的沙吧,还掺了水变成了泥状,均匀地糊在了他身上,像烤串。“拉我一把,起不来了。”他没回答问题,伸出手不客气地说。我掏出卫生纸捏住了他的袖子,艰难地像拔萝卜把他拉起来了,上下打量着他比我高一头但瘦得像竹竿的身形,气喘吁吁地问:“你是六年级的?”他点点头,只说了声“谢谢”便一瘸一拐地走了。我只觉得他怪怪的,回头看看此时昏暗的厕所,听到水管偶尔砸下的滴答声,水龙头不停咳嗽,我寒毛直竖,立马撒丫子跑出去了。那人不知道从哪儿离开的,没有再看到他,反而我走到一楼遇到了徐澈海。“你不是早就走了吗?”我很奇怪。他淡淡地说:“在等朋友,他马上下来了。”“噢,我先走了。”我跳下台阶,裹着临近夏夜阵雨的凉风离开了。两天后的一个课间,谢晖急冲冲飞回了教室,脸上明晃晃写着“发生大事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招招手召集了我们开会,尽量压抑着喉咙里的兴奋说:“鬼故事又有新版本了。”“怎么了?”我问。撩拨起我们八卦神经的肇事者却挑挑眉,故作高深地咳了一声,拿起水杯一秒平淡地说:“我喝口水。”“有屁快放。”陆宜毫不客气给了他一记爆栗。“哎呦,”谢晖“咣当”放下水杯,揉揉脑袋龇牙咧嘴地说,“有人说他看见二楼男厕的鬼长什么样了。”然后他放低了声音:“是个泥巴鬼。那个人在放学的时候看到的,好像没有五官,身上的泥巴一刻不停地往下滑,就站在坏了的水龙头前一直洗手,但是诡异的是几秒钟后鬼就突然消失了。”我们面面相觑。谢晖扫过我们仿佛静止的表情,摸了摸鼻子似乎不太好意思地说:“你们说句话啊。”“编的吧。”陆宜率先发表意见。“太假了。”徐澈海附和,随后好奇地问,“鬼消失的时候,泥巴没有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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