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我看到了你的努力,你的极限,你的不甘。很好。霍浔没有立刻推开。他需要这短暂的支撑来恢复体力。他靠在林墨染的手臂上,剧烈地喘息,眼神却异常清明。他看着林墨染,不再是恐惧或排斥。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评估意味的审视。在这一刻,霍浔心中某个角落,似乎有某种执念,轻轻地放下了。他不再执着于完全摆脱林墨染的“污染”。不再为那扭曲的依赖感而羞耻欲死。他清晰地认识到,林墨染的力量。是他复仇路上无法绕开、甚至必须借用的工具。而林墨染对他的欲望和占有,同样是一把可以利用的双刃剑。他接纳了自己身体的虚弱和康复的漫长艰辛。他接纳了林墨染这团危险火焰的存在和其不容忽视的力量。他更接纳了自己为了复仇,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与“魔鬼”共舞的本真面目。推开林墨染的手臂,霍浔自己撑着训练椅的扶手,重新坐稳。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看向林墨染,声音因脱力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清晰:“关于易正擎海外洗钱渠道的那条新线索,你之前提到的那个中间人‘老k’,我需要更详细的资料。包括他的活动规律,常去的地点,以及……他最致命的弱点。”他的语气,不再是被动接受信息,而是主动索要武器。像一个真正的指挥官在向自己的情报官下达指令。林墨染的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极其明亮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点燃的火种。他嘴角勾起一抹真正的、带着愉悦和赞赏的弧度。霍浔终于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复仇者。而是一个看清了现实、懂得利用一切资源(包括他林墨染本身)的。值得他全力投入的“伙伴”。“如你所愿。”林墨染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深渊与高墙仍在,但此刻,站在墙头的霍浔,已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的猎物。他接纳了自己的本真,看清了棋局,并主动向深渊边的“魔鬼”。伸出了合作的手。一场以血仇为底色。以欲望和力量为筹码的共舞,正式拉开了序幕。直男告白血痕尽处寒冬腊月的风,像淬了冰的碎玻璃,刮过城市灰败的脊梁。易衔瑜蜷缩在桥洞下废弃的纸箱堆里,单薄外套裹不住刚从铁窗后带出的满身萧索。他出狱了,迎接他的不是家,而是父亲亲手将霍浔母亲推下高楼的血腥新闻。易家崩塌的巨响,和他一起被抛入刺骨的风中。桥洞外车灯流光划过,映亮他脸上未愈的淤青和空洞眼神。他像一截被命运烧焦的残木,滚落在城市最污浊的角落。意识在冻僵的边缘沉浮,恍惚间,似乎有脚步声踏碎冰碴,停在不远处。霍浔拎着简单的行李,站在医院门口。肋骨断裂处的隐痛提醒他那一场为保护林墨染而付出的代价,如今终于拆线愈合。他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准备彻底告别医院,也告别这座城市里所有纠缠不清的过往。叫的车迟迟未到。他踱步,无意识地拐进通向河堤的岔路,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桥洞下那片狼藉的阴影。脚步,蓦地钉死在冰冷的柏油路面上。桥洞下,纸箱堆里,那个蜷缩的身影。即使隔着污秽与狼狈,霍浔的血液也在瞬间冻结——易衔瑜?那个名字,连同一连串血腥的画面猛烈撞击着他的神经:母亲坠楼时惊骇定格的脸。父亲一夜白头的绝望,新闻里“易氏集团董事长易天行涉嫌故意杀人”的刺目标题。所有的恨意与痛苦,在这一刻被眼前落魄如野狗的身影具象化,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几乎是踉跄着冲下河堤的斜坡,皮鞋碾过碎石和冻结的污泥。每一步靠近,易衔瑜脸上的憔悴、衣物的褴褛。露在寒风里冻得发紫的手腕都更清晰一分。恨意在胸腔里咆哮,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猛地揪住易衔瑜冰冷的前襟,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从肮脏的纸箱堆里拖拽出来。“易衔瑜!”霍浔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铁锈。每一个字都裹着淬毒的冰渣。“你怎么敢……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易衔瑜被这粗暴的动作扯得眼前发黑,混沌的意识被强行拽回现实。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里。是霍浔那张被愤怒和难以置信扭曲的脸,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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