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绝望和不顾一切的孤勇。艰难地冲了出来:“……可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你这样……我他妈的心……还是会痛?”他猛地松开易衔瑜的手腕,仿佛那滚烫的触感灼伤了他。他狼狈地后退一步,像一头受伤的困兽。赤红的眼睛里翻涌着巨大的痛苦、混乱和一种近乎脆弱的茫然。那句混杂着极致恨意与失控心痛的“告白”,如同惊雷。炸响在桥洞下死寂的寒风里,也狠狠劈在易衔瑜早已麻木的心上。恨意滔天,心却背叛。霍浔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决绝的背影迅速被浓重的夜色吞噬。留下易衔瑜一个人,僵立在彻骨的寒风中,如同被那声惊雷劈中的枯木。手腕上残留的滚烫触感,和那句撕心裂肺的话语,反复灼烧着他。世界一片死寂,只剩下寒风呼啸。欠吻终偿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将空气切割成明暗交织的几何图形,尘埃在光柱里无声起舞。空气里弥漫着烘焙咖啡豆的醇厚焦香和隐约的爵士蓝调。易衔瑜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距离那个寒风刺骨的桥洞之夜,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霍浔那句撕裂了恨与痛的“告白”。像一枚投入深潭的巨石,在他死水般的心底激起了无法平息的漩涡。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压下再次逃离的冲动,坐到了这张霍浔指定的桌子前。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风铃清脆一响。霍浔走了进来。他穿着简单的黑色毛衣和长裤,身姿挺拔,步伐沉稳。脸上已不见那夜的疯狂与狼狈,只有一种沉静的、带着距离感的审视。他径直走到易衔瑜对面坐下,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像在确认一件物品的完好程度。“伤,好了?”霍浔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易衔瑜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那晚在桥墩上撞的淤青。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早已不疼的额角,低声回答:“嗯,没事了。”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只有背景音乐慵懒地流淌。阳光落在霍浔放在桌面上的手上,指关节处那道为砸桥墩而留下的结痂伤痕。颜色已经转深,像一道小小的、沉默的烙印。易衔瑜的目光被那道伤痕攫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想开口,想再次道歉,想解释他父亲的疯狂与他无关。可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最终,他只是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你的手……”“小伤。”霍浔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目光却并未移开反而更深地看进易衔瑜的眼底。“易衔瑜,我们之间,除了你父亲欠的血债,”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还有一笔债,是你欠我的。”易衔瑜茫然地抬起头,撞进霍浔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阳光落在他眼中,却仿佛照不进那片幽潭。他不懂,除了血海深仇,他还有什么可欠这个人的。霍浔看着他困惑的表情,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近乎自嘲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他没有立刻解释,只是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喉结滚动,水杯放下时,杯底与玻璃桌面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还记得‘花舞倾城’吗?”霍浔忽然问,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易衔瑜的心湖。易衔瑜的身体瞬间僵硬了,那是他在游戏里那个女号的名字。那个他用变声器、精心扮演、骗取了霍浔信任甚至……好感的身份。那段他拼命想要埋葬的、充满欺骗和不堪的过往。血液似乎一下子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尽,易衔瑜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维持镇定。他艰难地避开霍浔的目光,喉咙发紧:“我……”“那个‘她’,”霍浔的声音很稳。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目光却锐利如刀。寸寸刮过易衔瑜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答应过我,在帮会联赛夺冠之后,要还我一个东西。”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易衔瑜的瞳孔骤然收缩,一段几乎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碎片。猛地刺破尘埃,清晰地浮现出来。那是在游戏里,一次气氛正好的并肩作战之后。语音频道里。“猎云”(易衔瑜)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娇憨和狡黠:“阿浔,这次联赛要是我们拿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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