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短暂而磨人的停顿。霍浔似乎在感受,在确认这触碰带来的感觉。易衔瑜的呼吸彻底停滞了,感官被无限放大。唇上那一点温热的压力如同燎原的火种。紧接着,霍浔的唇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打开了一道闸门。力道开始加重,带着一种生涩却不容拒绝的温柔,辗转研磨。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真正的、深入的吻。他含住了易衔瑜柔软的下唇,轻轻吮吸了一下。那细微的电流感瞬间窜遍易衔瑜的四肢百骸。“唔……”一声细若蚊呐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易衔瑜紧抿的唇缝中溢出。这声音仿佛刺激了霍浔,他原本支撑在桌面上的手猛地抬起。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绕过易衔瑜的后颈,不容抗拒地将他揽向自己。彻底消除了两人之间最后那点可怜的距离。这个吻瞬间加深。霍浔的舌尖带着一种笨拙却异常执着的探索意味。撬开了易衔瑜因震惊而忘记防守的齿关,长驱直入。属于霍浔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咖啡味和一种干净清冽的男性气息。霸道地侵占了易衔瑜所有的感官。那气息是如此的真实、滚烫,与游戏里隔着屏幕的暧昧截然不同。带着现实强烈的冲击力。易衔瑜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像被抽掉了骨头。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越来越灼热、越来越深入的吻。最初的僵硬和恐惧,在霍浔那近乎虔诚的探索和手臂传来的坚定力量下,竟奇异地开始融化。一种陌生的、酸涩的、又带着隐秘渴望的暖流。悄然从被攫取的唇舌间蔓延开,沿着脊椎一路烧下去。点燃了沉寂已久的、属于“易衔瑜”而非“猎云”的心跳。他放在桌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攥住了霍浔腰侧的毛衣。仿佛那是溺水之人唯一的浮木。阳光透过玻璃窗,将两人拥吻的剪影拉长,投射在光洁的地面上。周围的世界彻底模糊、远去,咖啡馆里的喧嚣成了遥远的背景音。这个迟来的、混杂着旧债与未知情愫的吻,漫长而炽烈。不知过了多久,霍浔才缓缓退开些许,结束了这个几乎耗尽两人所有氧气的深吻。他的额头依旧抵着易衔瑜的额头,鼻尖相触,灼热的呼吸急促地交织在一起。易衔瑜大口喘息着,脸颊绯红,嘴唇被吻得水光潋滟、微微红肿。眼神迷蒙失焦,像蒙着一层水雾。他仍沉浸在那种灭顶般的感官冲击中,无法回神。霍浔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又异常诱人的模样。眼底深处翻涌的复杂情绪似乎沉淀了些许,被一种更深沉、更专注的光芒取代。他的指腹轻轻抚过易衔瑜红肿的唇瓣。动作带着一种事后的、不容置疑的亲昵。“债,”霍浔的嗓音因刚才的激烈而更加低哑。带着一种餍足的沙哑和某种宣告般的意味。清晰地落进易衔瑜混乱的耳中,“本金算还了。”他稍稍拉开一点距离,目光却依旧紧紧锁着易衔瑜迷蒙的双眼。唇角勾起一个极其浅淡、却带着十足危险和占有欲的弧度:“至于利息……我们,慢慢算。”关系重铸霍浔的车开得极快,引擎低沉地轰鸣,撕裂城市霓虹的流光。副驾驶座上的易衔瑜,身体僵硬地贴着椅背,车窗外的光影在他苍白的脸上明明灭灭。如同他此刻混乱不堪的心境。那个咖啡馆里惊心动魄的吻。滚烫的触感和霍浔最后那句“利息慢慢算”的低语,还灼烧着他的神经。可身体深处,那场寒风桥洞下的濒死感,如同附骨之蛆,从未真正散去。他觉得自己像一件被强行拼凑起来的残破瓷器,随时可能再次碎裂。车子驶入一个环境清幽、安保森严的高档小区,最终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冰冷的铁艺大门缓缓滑开,庭院里精心修剪的常青植物在夜色中投下浓重的阴影。霍浔熄了火,没说话,率先下车,钥匙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易衔瑜深吸了一口带着寒露的空气,推开车门。双脚踩在冰冷光洁的石板路上,虚浮无力。他低着头,跟在霍浔身后,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别墅内部是冷硬的现代风格,线条简洁,色调以灰白黑为主。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回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幽暗的庭院,更衬得屋内灯火通明却毫无暖意。“二楼,左手边第一间客房。”霍浔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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