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目光沉沉地锁住易衔瑜锁骨下那道碍眼的红痕。“怎么回事?”霍浔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伸出手指,指腹带着刚洗完澡的热度,不由分说地按上了那道红痕。“嘶……”易衔瑜被他指尖的温度和力道激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瞬间绷紧,想躲开,“没……没什么,不小心划了一下……”霍浔的指腹没有移开,反而在那道红痕上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眼神锐利得像在检查一件物品的瑕疵。“在哪儿划的?”他追问,语气带着一种债主追查抵押品受损原因的理所当然。“图书馆……书架……”易衔瑜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声音越来越小。霍浔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收回手,转身走出浴室。就在易衔瑜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验伤”结束时。霍浔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他打开医药箱,找出碘伏棉签和一小盒消炎药膏。动作熟练地撕开棉签包装,蘸上棕色的碘伏。“别动。”霍浔命令道,重新靠近。易衔瑜看着他拿着棉签的手伸过来。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不用了,就一点小……”“闭嘴。”霍浔打断他,另一只手直接扣住了他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固定住他的脸。微凉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棉签,精准地落在了那道红痕上。“唔……”碘伏的刺激感让易衔瑜轻轻哼了一声。霍浔的动作却放轻了些。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处理什么精密仪器。他仔细地用棉签擦拭着那道不算严重的划痕,动作竟然带着一种与他冷硬气质不符的……细致?擦完碘伏,他又拧开药膏,用指腹沾了一点清凉的膏体。轻轻地、均匀地涂抹在红痕处。微凉的药膏和霍浔指腹温热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怪异的感受。易衔瑜被迫仰着头,下巴被他扣着,视线只能落在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和喉结上。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霍浔的指尖每一次划过皮肤,都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这突如其来的、强制性的“关怀”。带着强烈的掌控意味和“债主”对“抵押品”的占有式维护。让他心慌意乱,却又无法挣脱。涂好药膏,霍浔才松开扣着他下巴的手,顺手将那盒药膏塞进他手里。“一天两次。”他丢下医嘱,收拾好医药箱,转身离开浴室。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例行检查。浴室门被轻轻带上。易衔瑜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盒还带着霍浔指尖余温的药膏。锁骨下被涂抹过的地方传来阵阵清凉。却丝毫无法平息他胸腔里那团被霍浔搅起的、混乱而滚烫的火焰。镜子里映出他通红的脸颊和茫然失措的眼神。这混蛋……他到底是在讨债,还是在玩一种很新的。让人心跳失速的……情趣?共面未来初秋的晨光带着微凉的清冽,穿过巨大的落地窗。将霍氏集团总部顶楼总裁办公室照得通透明亮。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咖啡豆的醇香和一种无形的、属于权力中心的冷肃气息。易衔瑜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一角,背脊挺得笔直,甚至有些僵硬。他垂着眼,目光落在自己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对面,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霍振山——霍浔的父亲。霍氏集团真正的掌舵人——正低头审阅着一份文件。老人头发已然花白,梳理得一丝不苟。深刻的法令纹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沉痛,无声地诉说着丧妻之痛与家族重担。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窗外遥远城市传来的模糊车流声。像沉重的背景音,压迫着易衔瑜紧绷的神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霍振山身上散发出的、久居上位的威严和审视。那目光偶尔从文件上抬起,落在他身上时,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穿透灵魂的力量。易衔瑜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那份巨大的、无法弥补的亏欠。他父亲易天行欠下的血债,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横亘在他与霍家之间,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霍浔就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姿态看似放松,长腿交叠。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金属打火机,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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