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天京城其乐融融,风平浪静。
邱秋在谢家过的滋润,又怎么会知道陈家早就焦灼一片。
陈家经商,生意做的不小,但也不是一家独大,和陈氏对抗的还有一批人。
谢家的一支旁支。
谢氏堪为天下第一世族,富贵的不止主家,还有数个旁支,底蕴无比深厚。
原本陈家和那旁支在生意上不分伯仲。
谢氏治家严谨,名门望族,讲究雅道文德,士族风骨,并不拿大世家的权势压人。陈家也就和那旁支分一杯羹。
但自从家中那个小儿子激怒霍家,麻烦就接踵而至。
先是几个多年的合作对象突然终止合作,不过陈家多年经营,一时倒不了。
但近些日子,谢家突然动了,隐隐与陈家作对。
陈氏不是只有陈老爷一个人做主,他们经商多年,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后面就人操纵,只是不知道哪里惹了谢氏。
陈家正堂。
“事到如今,你还要保那孽子吗?”陈家一个长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和圆脸的父亲陈老爷争吵。
陈老爷坐在正中位子上,脸色凝重焦急,因为霍邑闹的那一出,他们陈家这一段时间很是不好过,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明明知道儿子被谢霍两家厌恶,但他还是尽力保他。
陈老爷说:“大哥,鞍儿给我说了,放火的事不是他做的,他是被冤枉的,是安国公府污蔑的他,真是老天不长眼。”
说到安国公府,他们声音小了一点,那中年男人恨他优柔寡断,也兴许不是自己儿子不在意,恨恨道:“难道你要因为他一个人害了我们整个陈家吗,谁不知道陈鞍他是被冤枉的,可是谁会在意真假,圣上看重霍家,是对是错有那么重要吗,污水扣在他头上,他就得背着。”
他微微仰起头道:“把他赶出去吧,留一条命,起码做足态度。”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陈老爷经商是一把好手,但实在不是个当家的料。
几声叹息,终究是点点头应承下来。
与此同时,陈家深宅,圆脸陈鞍双臂裹着厚厚的纱布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他还不知道父亲和其他长辈做出的决定。
只是眼神阴毒地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身旁小厮叫他都没有听到。
“郎君,郎君。”
陈鞍动了动眼珠子,恶鬼一样看向小厮还有他健全的手臂,小厮浑身一抖,差点跪在地上,想起他是个废人,就勉强稳住心神。
“老爷叫了一众叔老爷伯老爷在正堂。”他把陈鞍吩咐给他的事一说,就悄悄退下。
突然聚集起这么多人,陈鞍死鱼一样浑浊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难不成,难不成是为了他向霍家讨公道。
陈鞍激动起来,当初霍邑家表现出有意和陈家合作,这两家人的孩子就自然而然玩到一块,他处处捧着霍邑,心甘情愿当他的跟班,就是为了促成两家合作,助陈家更上一步,但没有想到,霍邑竟如此冷血,说废就废,把他摆弄成一个废人。
就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甚至他根本没有对那个邱秋下手,只是吓吓他。
那个小举人的书童是在那间烧起来的屋内,可那又如何,一个小小书童,难不成能比得上他的命,让他来还吗。
陈鞍挣扎坐起来,等着最疼爱的父亲为他做主,讨回公道,他会把事情闹大,不止是向霍邑讨债,还有那个祸患源头,小举人邱秋。他也会抓住他,饶不了他。
可他忘了,若是真的疼爱他,那日霍邑又如何进的府,他呼救求饶的时候,又为何没有人来救他。
最终他殷切期盼中来的人不是他慈爱的父亲,而是手脚利落结实的奴仆。
等到陈家大义灭亲,亲手把德行不端的儿子赶出府的消息传到谢府。
邱秋已经在纠结什么时候谢绥向孔宗臣引荐他的事。
他很忙,急着准备会试的相关内容,如果是其他人,拿身体和那些贵族交换利益,兴许只需要陪睡就够了,躺在床上让人亲亲摸摸干干也就行了。
怎么轮到他和谢绥,邱秋就得早上寅时起来练字,吃过饭温书,接着背,给谢绥说释义,下午谢绥就会弄来各种文章题目让他写,结合着各地发生的各种事,说出花儿来,最后晚上他还要作诗给谢绥看。
如果兴致来了,谢绥还要来他院子玩一会儿,最后邱秋只会累上加累。
邱秋丝毫不敢反抗,那日他迟到些许,被狠狠惩戒,就再不敢松懈,每天提起十二分精神用功,只是有时候他表现的很努力很好,谢绥反而会露出失望的神色。
真让人搞不懂。
邱秋现在的学习强度比他过去十八年任何一个时间段都强,而“老师”又喜怒无常,时而欣慰时而失望,让他摸不着头脑。
唉,命苦啊,邱秋眼下泛着青黑叹气,他每天睡的时间三个时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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