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真的要哭了,但他丝毫不敢放松,因为谢绥又发现他一个问题。
他往常背书都是对着书本死念,最后把那些字在齿尖过的滚瓜烂熟才能记住。
若是要用到哪一段,就要从哪一篇的头开始背,一直背到需要的那一段。
谢绥初时抽查邱秋的功课,见他这样念书,眉毛皱的能夹死一百零八只苍蝇。
也算是苍蝇界的皇帝朝廷,直逼苍蝇上梁山。
谢绥说他念书方法不好,要改,要他理解着记忆。
可理解着记是什么意思又要怎么记,邱秋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谢绥这么一教一要求,他反而背的慢了。
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看看他都出的什么鬼主意,硬生生把邱秋变笨了。
不止邱秋记性不好,谢绥记性也不好,好好答应他引荐孔宗臣的事,那天亲过他摸过他,占尽便宜后就再没提过。
不讲诚信的坏蛋。
邱秋背着书走神,连背岔了地方都没发现,屋子另一旁执笔抄书的谢绥倒是手一顿立刻有所发觉。
站起身来,从屋子一侧走到邱秋所在的另一侧。
这个距离是邱秋要求的,他说谢绥在身边会打扰他考举人,于是非常大义凛然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平常邱秋跟谢绥说话就都要放高了声音。
但邱秋接受良好,离色鬼谢绥远一点,哪怕是得多费功夫背书,邱秋也都认了。
谢绥行动间沉香浮动,邱秋闻到就知道来人是谁,立马清醒,头紧紧埋在书里苦读,死活都不抬起头。
紧张得鼻尖泌汗。
谢绥温凉的手伸进邱秋脸颊和书页之间的缝隙,在邱秋呼出的潮湿中抬起来他的头。
于是邱秋就听到那道地狱一般的声音:“你走神了?”
邱秋眉心一跳,急得出汗,看见谢绥一只手背在身后,疑似拿了那条黑戒尺。他当机立断,转移话题。
先发制人:“我正要找你呢!”邱秋语气很冲,像是那种红艳艳能辣死人的小辣椒。
“你之前答应我,要帮我引荐孔宗臣,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说话不算数!”
他质问谢绥,看起来活像谢绥生来就欠他的。
谢绥倏地一笑:“邱秋真是越发大胆了,和我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邱秋听完这话果然脸一垮,他最会蹬鼻子上脸,想要让他听话就得时不时压着他,不然必定要造次。
邱秋黛色的眉毛微蹙,又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像是空山新雨后的小花,透着嫩生生的骄矜和可爱:“没有嘛,我只是问问,很客气的。”他拉着谢绥垂在身侧的手,抓住一根指头晃了晃。
很强硬地把强横说成温柔,理所应当说成有求于人,硬要否认改变谢绥的认知。
谢绥感觉低头看见食指被邱秋几根手指虚虚勾起,谢绥那根好命的食指窝在邱秋白软的手里,若即若离,像是花瓣轻触。
勾的好像不是手指,而是谁的心了。
于是谢绥把身后的戒尺拿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邱秋看见眼皮一跳。
果然,谢绥本来就是打算要罚他的,还好他聪明。
谢绥施施然坐在邱秋旁边,拿起邱秋正在背的书,修长白皙的手指印在书背,淡漠的脸被书半遮着,谢绥带着笑的声音就从书后传出来。
“秋秋急什么,难道我会失信于你吗?”谢绥的语气好像在控诉,邱秋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这么想我,但邱秋可一点都不会愧疚。
终于在谢绥的保证下,邱秋暂时放过了谢绥。
但很快就轮到谢绥了:“邱秋刚刚读的什么,背给我听听。”
“啊?”邱秋慌乱起来,晃荡着坐直身上,嘴巴动了几下,像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抽查恍惚了。
他手忙脚乱地抓了个东西挡在身前,说:“怎么这么快,我还没背熟。”
谢绥在书后默不作声,邱秋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有些心虚因为方才他还背书走神,结果提问又答不上来。
但谢绥只是默了片刻,也没罚他,把书放下,让他再背半柱香。
邱秋松了口气,攥着手里的东西捏了捏,抬头一看,谢绥朝他伸出手,睫毛半遮着瞳孔,有些戏谑地看着邱秋。
邱秋顺着眼神低头,看见自己手里攥的正是那把漆黑的戒尺。
“秋秋拿着我的尺子,是很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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