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天晚上还是被发现了。
鬼冢八藏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目暮十三送来的那面锦旗还在他手里,想着毕竟是那几个臭小子做的好事,在回公寓的路上顺便给他们送了回去。
谁知道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鬼冢八藏站在门口没动,走廊里的灯打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眼神沉得像积了雨的云。
宿舍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萩原研二开门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松田阵平刚没藏好的啤酒罐从床底滚了出来,他却忘了去捡。
“教官。”伊达航噌地站起身,背挺得笔直,“我们…”
“解释?”鬼冢八藏挑眉,抬脚走进来,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倒要听听,你们怎么解释宿舍里出现酒瓶,还飘着啤酒味这件事。”
他目光扫过地上滚出来的那个罐子,最后落在松田阵平身上。
松田阵平脖子一梗,想把责任揽过来,就被萩原研二在背后拽了拽衣角。
萩原研二笑得一脸无害:“教官,这不是庆祝我们得了锦旗嘛,就…就稍微放松了下。”
“稍微放松?”鬼冢八藏捡起空罐掂量着,“警校条例第几章第几款说了,学生可以在宿舍饮酒?”
没人吭声。
宿舍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还有每个人擂鼓似的心跳。
鬼冢八藏忽然笑了,把罐子往桌上一放:“行啊,翅膀硬了,藏东西的本事都用到我眼皮子底下了,松田阵平,是不是你带的头?”
松田阵平咬着牙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很好。”鬼冢八藏点点头,“既然这么有闲情逸致,明天早上加训十公里,所有人,一个都别想跑。”
几人心里咯噔一下,却都没敢反驳。
十公里,这是要把人往死里练的节奏。
降谷零忽然往前半步,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撞在每个人耳里:“报告教官,沢田没喝酒,他不该和我们一起受罚。”
这话一出,沢田纲吉都愣了下,刚要说“要罚一起罚”,就被诸伏景光用眼神按住了。
鬼冢八藏掀起眼皮,目光在沢田纲吉身上打了个转。
少年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棉花糖,包装袋皱巴巴团在手心,脸颊泛着点薄红,看着确实不像沾了酒的样子。
“哦?”他拖长了调子,指尖在桌上敲了敲,“那他在这儿杵着看你们喝?”
“不是的。”降谷零语速平稳,逻辑清楚得像在做报告,“松田给过他一罐,但他说不会喝酒,没接。桌上那盒巧克力是松田给他的,棉花糖是萩原的。”
他没说出沢田纲吉还是未成年的事情。
虽然鬼冢教官90%的几率知道这件事,但这事不能从他们的口中说出来。
“他说不喝,你们就真让他看着?”
这话问得几人一噎,松田阵平刚要张嘴辩解,降谷零已经接了话:“是我们考虑不周,但他确实没碰酒,我们也不能强迫他喝。按条例,饮酒者受罚,未参与的不该连坐。”
他语气始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眼神却坦坦荡荡迎着鬼冢八藏的目光,没半分闪躲。
宿舍里静得更甚,连虫鸣都像是被掐断了。
沢田纲吉捏着棉花糖的手紧了紧,掌心的糖块被压得变了形,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
降谷零刚才说“不该连坐”时,尾音似乎比平时软了半分。
鬼冢八藏盯着降谷零看了半晌,忽然低笑一声,笑声在安静的宿舍里荡开,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行啊,学会抠条例了。”
他转身看向沢田纲吉,少年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睫毛垂着,露出一小片泛红的耳垂。
“你没喝?”
沢田纲吉抬头,对上教官的视线。
他想说喝了,和松田阵平他们一起受罚。可如果真的这么说了,就表示降谷零他们在合起伙来撒谎,怕不是会被罚的更狠。
沢田纲吉喉结滚了滚,指尖把棉花糖捏得更紧了些,他定了定神,声音虽轻却很清晰:“报告教官,我没喝。”
话一出口,松田阵平几人明显松了口气。
鬼冢八藏嗯了一声,目光在他手里的棉花糖上顿了顿,忽然道:“拿着你的糖,去旁边站着。”
沢田纲吉愣了愣,听话地往墙角挪了两步,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能清晰听见几人的呼吸声。
伊达航的沉稳,萩原研二的轻缓,松田阵平的粗重,还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始终平稳的节奏。
鬼冢八藏转回头,视线扫过剩下五人:“你们几个,条例背得倒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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