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上的空罐晃了晃,“既然这么懂规矩,就该知道破坏规矩的代价。十公里,提前半小时集合,迟到一分钟,加罚一圈。”
“是!”五人齐声应道,声音里没了刚才的紧绷,反倒透着点认罚的干脆。
“我话还没说完。”鬼冢八藏笑道:“五千字检讨,明天午休挨个在广播室念出来。”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静水,宿舍里刚松快些的气氛瞬间又凝住了。
五千字检讨,还要在广播室念。
这是要他们把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松田阵平脸都要绿了,伊达航作为班长只能开口应道:“是,教官。”
鬼冢八藏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视线最后扫过墙角的沢田纲吉,少年还维持着贴墙站的姿势。
“别以为站那儿就没事了。”他哼了声,“看好他们收拾干净,要是明天我还能闻见味儿,你也跟着一起罚。”
沢田纲吉赶紧点头:“是,教官。”
等鬼冢八藏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松田阵平关上门才敢低骂一声:“五千字?还广播室?老鬼怎么不直接把我们挂操场旗杆上示众?”
萩原研二摸着下巴叹气:“这下全校都得知道我们宿舍藏酒了,以后出门都要顶着违纪标兵的头衔。”
诸伏景光无奈道:“先收拾吧,不然真的要连累沢田了。”
几人这才手忙脚乱动起来,松田阵平把空罐往垃圾袋里塞,动作重得像在拆弹。降谷零拿着抹布擦桌子,目光扫过桌上的巧克力盒,忽然顿了顿。
沢田纲吉从墙角走过来,说:“我来帮忙吧。”
他刚要去接过降谷零手里的抹布,就被拦住:“你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沢田纲吉没拒绝,,乖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晚风卷着草木气涌进来,吹散了屋里酒气,也吹动了他额前的碎发。
“抱歉。”松田阵平忽然开口,声音有点低,“没想到老鬼会突然过来,还会有这么羞耻的惩罚。”
大大咧咧的伊达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放在心上,松田,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教官怎么会突然就过来了?听动静是直接冲着我们宿舍来的。”
“大概是来送锦旗的吧。”诸伏景光说道:“我看到了,只不过现在被气得把锦旗也拿走了。”
沢田纲吉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心里像揣了块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
原来鬼冢教官是来送锦旗的。
那面印着“见义勇为,青春榜样”的锦旗,早上在晨光里闪得人眼睛发花,此刻却被教官拿走了。
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事,连累了那面本该被好好挂起来的锦旗,也连累了大家要受这又罚跑又念检讨的罪。
“这次都怪我。”松田阵平声音轻得快要被风吹走。
沢田纲吉转过头,松田阵平正蹲在地上把藏起来的最后一个空罐子拿出来,侧脸埋在阴影里,声音闷闷的,听不出平时那股子桀骜劲儿。
“不怪你啊。”他下意识开口,“大家只是想放松一下…”
话说到一半又卡住了。
放松是真的,犯错也是真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合适,只能攥着衣角站在原地。
萩原研二拍了拍松田阵平的后背,笑着说道:“瞧你这话说的,小阵平,难道喝酒的只有你一个吗?我们大家可是都喝了。”
松田阵平动作一顿,把罐子狠狠塞进垃圾袋:“那不一样,酒是我带的。”
“带酒的是你,喝酒的是我们,要罚也是一起罚。”伊达航把几盒巧克力都收了起来,“再说了,真要论起来,还是我这个班长没管好纪律,该担主要责任。”
诸伏景光也跟着点头:“是啊,我们都有份。”
降谷零洗了抹布从盥洗室出来时时正好对上沢田纲吉的视线。
少年站在窗边,看着有点无措,又有点认真。
“别废话了。”降谷零开口,打破了这略显沉郁的气氛,“五千字检讨,再磨蹭今晚就不用睡了。”
松田阵平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洗完澡就写!我倒要让老鬼听听,我的检讨能不能惊掉他的老花镜!”
“教官可还没到戴老花镜的年纪。”萩原研二笑着拿出睡衣:“那可得好好写,最好再加点抒情句子,比如‘今夜月色真美,而我却在为藏酒忏悔’。”
“其实我也可以帮忙一起写。”沢田纲吉举了举手。
“你凑什么热闹,又没罚你。”松田阵平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盥洗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萩原研二正哼着不成调的歌,诸伏景光在整理书桌,伊达航则拿着拖把在拖刚才洒了水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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