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泽从护士手里拿回电话打给祁乐思时,祁乐思手机给陆明泽设置的专属铃声和他急促到不行的脚步声同时在病房门口响起。
气喘吁吁冲进病房,看着陆明泽直接挂断了电话,祁乐思一句话也没说,靠着门喘着气。
陆明泽皱了皱眉:“护士不是跟你说我要死了吧……轻微脑震荡而已,你跑什么?”
“手呢?”
“划伤了,缝了几针,不是很痛。”他用右手拿起病床边柜子上的纯净水,“你喝口水。”
祁乐思喘顺了气,却不走近来,也不答话,也不看那瓶水,只气闷地瞪着陆明泽。
陆明泽立刻诚恳表示:“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听到护士在电话里说陆明泽出了车祸正在急救室,需要联系家属的时候,祁乐思的心跳得马上要跃出胸腔,脑子都糊成了一片。
那种可怕的担忧,终于在亲眼确认陆明泽算得上健康,还能不合时宜地开玩笑时,多少淡去了些。
但陆明泽左手上臂包扎的白色纱布和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还是刺眼得不行,刺得他心里生生地疼。
疼得生起了气来。
“小乖。”
陆明泽放软了声音,动了动。
牵动刚刚缝针的手臂,他低低“嘶”了半声,又干脆地把声音吞了回去:“我没事,没撞出问题,手也不是很痛。真的,别担心。”
祁乐思倒是想当做是真的。但是陆明泽额角渗出的冷汗也是真的。
“下个星期回家,我看你怎么和云姨交代。”
最终他只能气闷地说着这句话,走近陆明泽。眉眼间已然透露出陆明泽心知肚明的妥协。
“天凉,多穿点就看不出来了。”陆明泽把手里的水递到祁乐思手里,“你先喝点水,缓一缓。”
病房门口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真的没毁容?”
祁乐思回身,对上了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进病房的许楠。
许楠不但坐在轮椅上,包扎得也比陆明泽更夸张,头上缠了一圈纱布,愁眉苦脸地念叨:“我遵守交规开车认真,结果我坐轮椅,那个违规越线撞了我的怨种毫发无损,这算什么事啊。”
他看向陆明泽,认真坚持:“你确定,我还是帅气依旧?”
“我没觉得你好看过。”陆明泽正直地答。
许楠哀嚎:“同病相怜,你就这么对我。”
同病相怜的气氛确实不一样,祁乐思觉得自己像是被隔绝在了这两个“病人”之外。
但陆明泽仿佛感知到了他瞬息间无法言说的落寞,握住了他的手。
护士把许楠推到病房靠近窗边的病床边:“你们两个今天都要留院观察。明天早上医生来查房,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没有问题可以出院。”
陆明泽的手有些凉。祁乐思反握住他:“我去给你开个单间?”
“不用了。”陆明泽摇摇头,“工伤,公费医疗,没有必要薅公司羊毛。”
虽然陆明泽作为部门副总监,按照公司工伤制度是可以住单人病房的,而且他家境优渥,从小就是好环境生活过来的,但是祁乐思知道他也并不骄矜自傲,总会根据情况做出也许不是那么适合他但确实合理的选择。
护士给许楠调好了输液的频率,又问祁乐思:“家属陪床吗?陪的话我带你去办手续。”
“陪。”
“不用。”
祁乐思和陆明泽同时说。
护士见多了这种意见不统一的情况:“如果要陪床,十点前到护士站办个手续就行。”
说完她离开了病房。
许楠拿出手机,靠坐在床头,整个人的视线都胶着在了屏幕上。
“你现在是留观。”祁乐思很认真,“需要人随时看护。”
“我让护士帮忙安排护工。”陆明泽也很认真,“你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来接我出院。”
祁乐思把手从陆明泽手里抽了出来:“不,我必须留下。”
“你今天才出差回来,医院不是个能让你好好休息的地方。乖,回家。”
“你在住院,我回家能好好休息?”祁乐思站起身,态度毫无转圜余地,“我去护士站办手续。”
“小乖。”陆明泽叫住他,“一定要留下?”
“没商量。”
“好吧。”陆明泽说,“你办手续的时候,请护士开个单间。”
单人病房比之前陆明泽和许楠共处的双人病房小了些,但两个人身处其中也并不局促。祁乐思把陆明泽输液的吊瓶挂在输液挂钩上,扶着陆明泽让他在病床上躺下:“不是说不薅羊毛吗?”
“不薅,自费。”陆明泽乖顺躺好,“单间你能睡得比较舒服。”
祁乐思打量着病床对面的双人沙发,确信自己的身高绝对无法平躺,便拿起了窗边给陪床家属使用的简易折叠行军床。
陆明泽立刻反对:“这种床睡一晚上,你腰不要了?”
他向病床侧边挪了挪:“过来,和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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