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思摇摇头:“你手受伤了。而且还在输液。”
他知道自己睡觉不算老实,总是翻来覆去的,万一睡迷糊了弄到陆明泽的伤口,或是影响了输液,那是绝对不行的。
“你睡右边。”陆明泽态度坚决,“要不就我睡折叠床。”
祁乐思还打算摆事实讲道理让陆明泽正视他现在是病人的事实,陆明泽却敏锐地抓住了自己是“病人”,右手按住太阳穴:“晕。小乖可以过来帮我按按太阳穴吗?”
“你……”祁乐思咬牙切齿,“撒娇?不讲武德!”
陆明泽单手扶额,眨了眨表示孱弱的漂亮眼睛。
单间的病床比之前双人间的病床宽大了些,但祁乐思躺下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是约等于无。
但要用手按着陆明泽的太阳穴,他又不能翻身背对。
闭上眼,不看近在咫尺的陆明泽,他轻缓按着陆明泽的太阳穴:“这个力道可以吗?”
“可以,很舒服。能在我睡着前一直按着吗?”
祁乐思点闭着眼,点了点头。
陆明泽轻轻笑了,呼吸扑上祁乐思鼻翼。他的声音很轻,犹如情人同塌而眠时独有的气音:“我家小乖,最好了。”
借着缓解头晕让祁乐思不必屈就于那张折叠床,陆明泽稍微放松了些。他又叮嘱一句:“你别趁我睡着了溜下去。你在身边,我好像没有那么晕。”
“这是什么道理?”祁乐思小声吐槽。
“这是我的道理。”陆明泽尽量不让祁乐思发现地动了动左肩,略微缓了缓麻药退去后缝针伤口的疼,“很多事不是都没有道理吗。你不是常说,你愿意,就是唯一的真理?”
“强词夺理。”
祁乐思的声音小小地落在耳中,此刻闭着眼的样子完全符合陆明泽私心取的“小乖”的昵称。
但祁乐思只在他面前乖。
其实祁乐思之前在陆明泽面前也挺张牙舞爪的。
虽然两人从小就因为妈妈的关系认识并经常走动,但并没有多少深度的交流,从小就冷静淡定的陆明泽对情绪给得很直接的祁乐思甚至有点敬而远之。
祁乐思也不太喜欢小小年纪但少年老成般安静的陆明泽。
“他像个爹。还是后爹。”
“他挺闹的,有时候样子很凶。”
这是最初他们对“怎么没有成为好朋友”的询问的真诚回复。
直到祁乐思爸爸妈妈离了婚,妈妈出国工作后祁乐思住进了陆明泽家。
之后……
“泽哥。”祁乐思的喉头微微滑动,“我来的路上接了个电话。”
明确感觉到了祁乐思不太开心,陆明泽忍着痛侧过身,面对着祁乐思,用额头抵着他额头:“我听着。”
祁乐思轻轻动了动,右手依然给陆明泽按揉着太阳穴,但原本和陆明泽抵着的额头向下,靠在了陆明泽的肩窝。
他沉默了。
陆明泽也没催促,只用下巴轻轻摩擦祁乐思头顶的发旋。
每次祁乐思非常不开心的时候,他就会这样依赖着陆明泽。
是只有陆明泽能够看见,也只有陆明泽能够安抚的小乖。
过了几分钟,祁乐思闷声说:“是我爸。他说要见我。”
呼吸透过单薄病号服,凝成热意贴上肩窝,又很快散去,成了凉意。
陆明泽“嗯”了声:“你想见他吗?”
“我不知道。”祁乐思往陆明泽肩窝里更贴紧了些,“可是我一直都想问他,为什么扔下我们。”
即使陆家爸妈和陆明泽对祁乐思而言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但被生活中长久失去父亲的影子,母亲也似有若无的因为父亲而离自己一直遥远,祁乐思其实一直期待一个能够让他不再意难平的理由。
陆明泽更侧了身,受伤的左手很慢地搭在了祁乐思的腰上。
“你的手……”
“没事。”陆明泽环住了祁乐思的腰,彻底完整了这个拥抱,“你想去见他的,对吧?”
“我不知道。”
祁乐思的答案不变,迷惘也不散不去。
他抬起头,看着陆明泽的眼睛:“泽哥,你知道我爸妈为什么离婚吗?”
“我……”陆明泽忽然闭上眼,眉心也因此紧蹙起来,“小乖,我有点晕,手也痛起来了。”
祁乐思小心地把陆明泽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抬起来,让他恢复了平躺的姿势,又把右手按上他的太阳穴,贴着陆明泽后颈的声音颇有点凶:“闭眼,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感觉祁乐思的脸轻轻贴在自己侧肩,陆明泽睁开了眼睛。
他不想让祁乐思担心,可是他只有这样逃避回答祁乐思的问题。
因为他确实知道答案。
“泽哥。”祁乐思小声在他身后说,“如果我去见我爸爸,你能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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