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姐姐嫁给了谢玉”
她哭成了泪人,“我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她知道哭没有任何用处,可此时除了哭,她又能做些什么?
失去亲人的悲伤,和无依无靠的惶恐,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过伤心,她连被人拥在怀里都未察觉。
这一切都如秦烈预料,甚至是他喜闻乐见一手操纵。
她就该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在这世间唯独只能依赖他一人。
可是见她哭成这样,胸口竟有撕扯的疼痛。
他温柔搂着她,低声劝慰:“别怕,你还有我。”
他轻柔抹去她的眼泪,“别忘了,我是你的驸马,也是你的夫君,你与我才是一家人。”
她眼睛被泪水洗过,潋滟生波,看着他的时候依旧带着戒备,鲜见并没有得到安慰。
马车已经在内院外停下,他将人打横抱起,直接抱回自己的寝房。
不同于她所住之处的香软,他住的地方简单无趣到近乎冰冷。
他将人在床上放下,自枕边拿来一个小匣子,打开来里面有十几个荷包。
她只一眼便看出这是出于自己之手。
她的女红虽不十分出色,却也是宫中嬷嬷教出来的,行针走线与寻常百姓不同,还有她出于习惯留下的标记,这都是宫中嬷嬷的习惯。——宫中任何人所做之物要有标记,万一出事才能找到人问罪。
里面还有她自己配的安神药材,只是闻起来有些廉价。
秦烈在她身旁坐下,“你只是忘了,你当日嫁我,虽然我们之前并不相识,成亲后却极为恩爱。你看,这是你亲手为我做的这许多荷包,我日日放在枕边,不只这里,书房里还有一匣。”
其实不只是书房,他的行囊里也有,每次出征,都要带上几个。
他并不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派人去买下所有她拿去卖的荷包。
明明想要她远离,又忍不住挂怀,送过去一个碧草还不够。
只是一想起别人带着她做的东西,便怒气中烧。
他那时觉得是嫌弃,她毕竟是他的女人,竟靠卖荷包为生,岂不丢了他的颜面?
又觉得她傻,明明祖母给了她银两,也不知道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更可恨地是,她纵然沦落到这地步,也没想过来求他!
她走后,他更觉得这荷包是提醒他仇恨的信物。
除了他受伤住村舍,她与他同住那几晚,每夜他都要握着荷包入睡。
他想梦见她,哪怕每一次梦到最后,她都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徒留他在梦魇之中。
可再如何,却也比梦不到她更让他快活。
若连梦都梦不到她,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令仪握着荷包坐在那里,到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不信。
若非真如他所言,她怎会亲手为他做这么多的荷包?
他怕她不信,又打开另一处箱笼,里面有许多她做的小东西。
看过那么多荷包,她已能接受,让她惊讶地是他从箱底拿出来的几件衣物。
已经穿的磨了边,却实实在在是出自她的手。
外衫什么的也就算了,里面竟然还有中衣。
两人到底有多亲昵,她才会亲手为他做贴身衣物?
她怔怔地问:“我们当真这般恩爱?”
可她不记得也就算了,面对他时,为何总觉局促不安,从未感到欢喜雀跃?
她这样问出来,他默了片刻,方解释道:“因为你失忆之前,正在生我的气。”
令仪问:“气你什么?”
秦烈道:“气我总是在外打仗,没有陪着你。就是因为与我生气跑出去,遇到贼人,才会磕到脑袋,忘了前尘旧事。”
令仪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是怪你是乱臣贼子。”
秦烈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那你怪我吗?”
他不由紧张,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件事也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毕竟那时的公主见过人间疾苦,早就明白大翰气数已尽。如今的她,又该如何想?
令仪认真想了想,轻声道:“父皇与七皇兄做下那些事纵然不是你们,也会是其他人。所谓江山也不过如此,刘家人从别人手上抢来,因着失了民心,你们才会自我们手中将它夺走,从古至今莫不如是,何苦执着?”
秦烈松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她看似柔弱,实则豁达而悲悯。
他还记得,一年前谢玉送来密信,献计止干戈。
信中说他可游说永嘉公主毒杀宋平寇时,自己当时是如何地嗤之以鼻。
可宋平寇身死的消息传来时,他在江畔足足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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