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抱着行囊托腮沉思看起来就很悲惨的小孩被焊死在封面上,背景是烟雾缭绕的城市……好阴沉。这孩子为什么一脸不开心啊,难道点燃一座城市还不足以缓解他的悲伤吗?
“……在小说中,我们可以领略到不同的人生。跟随角色的喜、怒、哀、乐……说不定,你的人生也会染上书中的某种色彩呢?”
国文老师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看看他,再看看手上的小说,我顿时感到自己被诅咒了。
再看西瓜头同桌,他被分到的封面上画着一只穿着西服弯着腰耷眉丧眼的青蛙,好像还不如我——谁会想要看悲伤青蛙的故事啊?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我在心里犯嘀咕。
说到底,小说不就是一群不会画画的人在那儿白日发梦吗?
我这辈子都没法理解这种东西的魅力。
眼前忽地划过一道蓝金色的光。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追随,最终定格在前桌随意拿在手中的书上。
一片深蓝色的星空,上面点缀着金色的星星。一个金色头发、系着长围巾的孩子独自站在小小的星球上,低头望着一朵玫瑰。
“……”
毫无缘由的,我被这一画面深深击中了。
我立即意识到:如果这学年我必须读一本书,那我想读的就是前桌手上这本。
我立即问他要不要交换。
前桌是个苍白纤细、看起来稍微有点阴险的人(但长得还行,像条柯基犬)。他一瞥我手上的书,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噢,你是《雾都孤儿》啊?”
…雾都?难道说那座城市不是被主角点燃了,而是本来就被雾环绕吗?
那悲惨程度直接翻了一倍啊,我绝对不要看这种故事。
“换吗?”
前桌想了想,说:“可以,但是交换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斋藤君……”好心的西瓜头听到这,冲前桌发出了不太赞同的声音。
我抬手拦下他,因为我欣赏前桌的作风。就像委托恶魔办事必须付出代价一样,这种有借有还的脑回路使我倍感亲切。
“你想要什么?”
“…没想好。”斋藤说,“干脆这样吧,你欠我一个人情。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成交。但不能是太超过的事,这道理你总该懂吧。”比如让我当场自杀,像这种蠢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达成交易后,我如愿得到了那本闪烁着蓝金色光芒的小说。
“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呢……”我有点期待。
我喜欢美丽的颜色。如果人生注定要被染上色彩,那绝对应该选这种封面的小说。
“咦,你没看过《小王子》啊?”前桌顿了顿,声音放缓一点,“是个蛮温馨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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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没看过什么大王子小王子的。
但所谓“童话”,就是那种打倒坏人所有人都获得了幸福的虚假故事吧。
我坐在天台、像洗扑克那样翻动着这本小说。到了这个时候,先前的热情已经被扑灭得差不多了。
我并不是个耐得下心读书的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否则我不是早就该去上哈佛大学了吗?
“…好像相当……的样子啊。”
听到一声好听的轻笑,我抬起头,果不其然又看见了那名“陌生人”。他站在天台入口处,正冲我露出相当亲切的前辈式微笑。
看来上次的事真的没能吓倒他。
也许这个人的世界观原本就比一般人宽广,是那种所谓的“靈感强烈”的人。又或许他根本是个神经大条的笨蛋。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第2种解释。
这么想着,望着小说里的第一幅插图,一只被蟒蛇缠住的动物,我忍不住翘起嘴角。
天台有两排相对的围栏。现在我靠坐在向阳的那一面,陌生人前辈则走向了向阴的那面。这是我通过看书时的余光看到的,但他似乎误以为我在观察他。
“抱歉,我坐在这里可以吗?”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头都不抬:“天台又不是我的私有领土。你想坐就坐,为什么要说抱歉?”
这样一来,他恐怕会默不作声地坐下吧。但其实这样也不对:我真正介意的只是“抱歉”2个字而已——毕竟把我弄得像是独占天台的恶霸。
可除开这个不谈,在我看来,后半句的确认仍是必要的,因为我的独处时光确实是被他打破了。
然而,一般人多半是无法领会到其中细微的差别的。
“那…抱歉刚刚对你说了‘抱歉’,我可以坐在这吗?”陌生人前辈带着笑意问。
…哼?
我视线上移,飞快瞟了他一眼。还挺敏锐的嘛,长得还那么好看。我都有点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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