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璧听见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悬着的心又放下,点了点头。
“梦见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梦见毒蛇缠住,险些喘不过气。”
萧沉璧背过身,因此也就没看见身后李修白唇角那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经过这一梦,萧沉璧睡到很晚才醒,睁眼时发现自己脚腕上多了一对黄金圈。
“这是哪来的?”她疑惑。
李修白正系着衣带,闻言侧目:“贵太妃听闻你为护本王遇刺,特赐下开过光的宝物,昨日忘了说,今早便替你戴上了。”
“太贵重了,外出再戴吧。”
萧沉璧想取下,李修白按着那冰凉的黄金项圈,声音温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长者赐,不可辞。多少是份心意。”
萧沉璧不好再推拒,然而脚上沉甸甸的,她心底莫名升起一种被牢牢套住、标记的异样感。
这感觉稍纵即逝。
贵太妃是个极其和蔼的人,对小辈一向极好,上回摆了一桌的点心供她挑选,这回也许只是太过疼爱她了。
只是,李修白似乎已将替她沐浴当成了惯例。
她说伤好了,他却置若罔闻,还是强行帮她沐浴,微凉的手指拂过新愈合的肉粉色伤口时,还说了一句古怪的话:“像不像新长出来的花?”
萧沉璧被指尖拂过的地方微颤,回头想看他,李修白却已从容踏入浴桶,水波荡漾着漫过他紧实的腰腹。之后的事顺理成章。顾及她初愈的伤口,他并未让她费力,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托着她的腰,让她在上面。
水声再次平息时,李修白又叫了一桶新水。
女使们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换水的时候垂眸敛目,训练有素。
此时,萧沉璧躺在榻上,气息尚未完全平复。
这些时日,李修白事无巨细地照料她,从洗漱、沐浴到更衣,那近乎刻板的体贴仿佛养孩子一般,甚至连刚刚那种事也是……回想起来着实有些羞耻。
好在经过这一场,李修白今晚圈着她睡时气息倒是没有再乱,萧沉璧也能睡得安稳些。
——
此刻,距离赵翼的消息送达仅剩两日。
萧沉璧心急如焚,朝堂之上却传来了好消息。
庆王妃的生父终于在一处赌坊被寻获,李修白亲自审问后,人证连同铁证被一并押送大理寺。
案子还没审,庆王妃的真实身份和灭门惨案的旧事便在长安权贵圈中悄然蔓延。
然而,王守成抵死不认与庆王妃的养父关系,庆王更是断然否认。
皇家的颜面几乎被丢尽,圣人明面上以诬告之名将此事压下,暗中却下令将庆王妃及其生父秘密处决。
萧沉璧早已洞悉这位圣人好面子又刻薄寡恩的秉性,过几日,等风声稍小些,他必会另寻借口清算庆王与王守成。
所以,庆王倒台,也基本是定局。
形势对她一片大好。
只要魏博那边也顺利,她便可以操纵时局。
此时,范娘子已将逃亡所需一切备妥,包括那味为李修□□心准备的牵机药。
这药极为难找,范娘子动用了所有能用的人,然而萧沉璧拿到后,却说:“此药还是有一点淡淡的黄色,也许会被李修白发现。”
范娘子面露难色:“郡主,此药已是老身能寻到的最纯之物了。郡主若是担心,可将其混入乌鸡汤中,汤色浓郁,定能遮掩。”
萧沉璧沉默片刻,却拒绝:“不,此人极为谨慎,还是不用牵机了,先前我不是还让你买过一种名为孔雀胆的毒吗,就用这个好了,这个真正无色无味。”
“可……孔雀胆之毒无色无味,却不像牵机那般无药可解,万一在一日之内他们能找到医治的解药,只怕长平王还有还生的机会。”
“没那么容易。”
萧沉璧没再多说,命范娘子取出了孔雀胆,但牵机她也没扔,一起装入袖中。
随即,她与范娘子再次推敲了逃亡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条暗线,确认无误后方离开。
因为庆王一事,李修白这两日都在书房忙,正是接近的绝佳时机。
于是在第十日,萧沉璧准备亲手炖煮一盅鸡汤送去。
此时再去,他必然不会再防备。
然而那边没了顾虑,她这里却不太顺遂。
这汤她曾做过数次,今日总是出错。
不是忘了关火,便是错把糖当成盐……
一直到傍晚,错了数次后才重新炖好。
汤色奶白,香气浓郁,有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在温泉山庄那雉鸡的滋味。
萧沉璧静静看了一会儿,待到夜幕降临时她还是起了身,端着汤朝着那间灯火通明的书房走去。
第55章铸金屋裙下之臣
今日是第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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