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喜欢二爷,从、从很久之前,忘了多久之前,就、就就很喜欢很喜欢……”
陈元弋紧张得上牙磕下牙,一双眼睁得老大,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楼清知苦恼地掀起被子蒙住脸,“这不一样!这不是我要的那种喜欢,你只是把朋友的概念搞混了!”
“不是!”
陈元弋不知哪里借来的胆子,扯下了楼清知的被子,露出二爷窘迫红透的脸,“我没有搞混,我喜欢二爷和喜欢朋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想亲二爷,但不想亲别人。”
他越靠越近,楼清知头皮发麻,陈元弋什么时候学得能说会道了,硬是噎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苍白地摇头:“不行,不行不行,这不对。”
陈元弋摇摇着他的腰,“这很对,喜欢就是喜欢,我只喜欢二爷,不管二爷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喜欢……我不期望二爷也能喜欢我,但是……能不能别赶我结婚?我不想结婚,二爷,好二爷,我真的不想结,难道你要像老爷逼迫你一样逼迫我吗?你不是最讨厌他吗?为什么要做跟他一样的选择呢?”
楼清知如遭雷击,自欺欺人的遮羞布被陈元弋残忍地撕开,他竟然在无形之中做着跟楼臻一模一样的事情!
他讨厌父亲,讨厌压迫,讨厌半强迫半“为你好”的说辞,可竟然到了如今这地步才在自己身上看到父亲的影子。
像楼臻,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楼清知猛然捧住陈元弋的脸,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陈元弋脑子里炸开一朵蘑菇云,无数个泡泡在心脏边边上爆裂,整整五秒钟之后才回应了这个心心念念的吻。
二爷主动的!居然是主动的!
陈元弋很想顺着窗户跳下去,变成猴子绕着绿地跑一百圈。
当然,别这样,二爷脸皮薄,会骂他“丢死人了”。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陈元弋高兴得笑出满口牙,楼清知还在走神,这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陈元弋到底有多少颗牙?怎么看上去像鲨鱼呢?
鲨鱼又亲了他很多下,比讨到老婆还高兴,要不是顾忌楼清知身上的伤,陈元弋能把他举起来抛无数下。
“有我在,二爷以后再也不用怕黑了。”
楼清知瞬间炸毛,一巴掌把他打开,“谁怕黑了?”
陈元弋小狗一样贴上去,在他胸口、脖子上一阵蹭,“我怕,我怕,需要二爷陪我。”
楼清知哼哼两声,歪着头靠在他肩上,别扭地小声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两人窝在一张小床上说悄悄话,陈元弋东扯西拉了很久,楼清知快睡着了还没听到答案。
陈元弋竟学会了得寸进尺:“二爷为什么把我留在身边?”
楼清知闭着眼睛,脑子里自动播放那天傍晚的场景,陈元弋穿着单薄到透明的裤子跪在院子里,天可怜见,“看你惨。”
陈元弋摇摇他的胳膊,“二爷,那你讲一遍那天遇到我的事儿呗。”
楼清知挑挑眉毛,这么久了,他哪里还记得,只能胡乱糊弄了两句。
“二爷,我最近听说了一个词,叫‘英雄主义’。”
“嗯?”
楼清知好整以暇,靠得更近了些,听听他一手带大的半文盲要说些什么。
陈元弋沉默了很久,不知在想什么,楼清知听见他的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一声一声剧烈地撞进他的耳朵,沉闷有力,是最合适的哄睡频率。
楼清知打了个哈欠,戳戳他的胸,“说啊。”
陈元弋摇摇头,嘟囔了一句:“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想到了你,二爷就是我的英雄主义。”
楼清知被他逗笑,“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
陈元弋往他脸上拱,“那怎么用?”
楼清知从斯巴达精神说到黑格尔哲学,语言是抽象的精神抚摸,吹拂到脸上的气息则是具体的暖,陈元弋专心听着,他没去过世界的另一角,没看过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他听不懂深奥的大道理,但楼清知会不厌其烦地讲给他听。
他在陈元弋的手掌上画那些国家的轮廓,宽厚的掌心酥酥麻麻,他说,寒冷干燥的特拉蒙塔纳风像刀锋一样勾勒山脉,把那里的人们肘击到崩溃,肘得越来越坚强。
话题越偏越远,楼二爷成了导游,带陈元弋掌上一夜游。
游着游着,楼清知先迷了路,窝在陈元弋肩上熟睡。
陈元弋心里甜津津,刚丈量过国土的手掌丈量起楼二爷的腰,海岸、西北风是抽象的,怀里的“环球故事书”一如既往真实。
少年对未来所有的美好期待都凝结为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楼清知。
他此时仍然未知什么叫“英雄主义”,或许他用错了祠,但二爷确实是他的英雄。
他勇敢了很多次,今夜得到了英雄的认可。
他低下头,贴在楼清知脸侧告白,“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楼清知迷糊地嗯了一声,“知道了,笨蛋。”
起令旧寺溜姗妻三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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