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过来?”逐扬视线转而看向旁侧的主殿,一望如墨的宫殿寂夜中,主殿内烛火的晕光甚是明亮。
“天色暗下去时,没有见到陛下的身影,便去主殿看过,确实是睡下了。”侍卫如是说道。
他躲过远岫殿内的宫人,远远地看见侍从服侍着远岫进屋内就寝,等了好久,才看见侍从出来,屋内原本通明的灯火,熄灭的只剩几盏。
“胆子倒是变大了?”逐扬冷冷地说道。
话毕,在摔门声中,逐扬转身进屋。
逐扬依旧每日早出晚归,远岫仿佛是消失了一般,自那日过后,两人竟再也没有碰上过面。
这样也好,逐扬心想。很快也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灯会节已安排了下去,逐扬看着呈上来的奏折,底下一枚鲜红的章印,还未完全干涸。
他出神良久,随后便起身离开。
逐扬很少在宫中花园走动,一来是没有时间,二来他并不喜欢园中种植的花草,香味过于浓郁,颜色过于艳丽张扬。
他记得自己少时进宫时,宫中园池还是素雅清幽,一别数年,早已大不相同。逐扬站在池边,碧透的水中一大窝锦鲤正翻腾着身躯,个个肥圆,摇头晃脑地往逐扬的方向窜。
岸边一圈都种满了花,逐扬少时便去了西塞,荒地贫寒,沙地多长荆草,几乎见不到任何花。他看向看着开得妖异郁烈的大朵粉花,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便问道,“那是什么?”
“那是陛下种的芙蓉花,种子奇艺,与寻常芙蓉些许不同。”
“这也是他养的鱼?”逐扬转过脸,用手指着底下还在不停游动的锦鲤,说道。
侍从点点头。
“他人呢,去那里了?”园中铺设林径小路,两旁植叶繁密,身处其中,无法一眼将整座园子尽收眼底,一处与一处之间往往有枝叶的遮挡,逐扬在园子中绕逛了许久,都未见到其他人。
“陛下刚领着小木子等人,不知道去哪了?”侍从在远岫宫中伺候,大多时候,远岫来园中不喜有太多人跟着。只说是会扰了他欣赏景色的兴致,往往扔下众人,带着几个近侍,独自游玩。
“他什么时候回来?”逐扬凝了凝目,眺望向远处。
“说不准。”远岫有时玩上一会儿就累了,有时能待上很久,日头下山,天微微寒才离开。
现在这个时辰,日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远岫许是正在那处睡觉。
逐扬在园中逛了一圈,鼻尖萦绕浓刺的花香,他心下渐渐烦躁,眼皮在阳光下睁不开,他正要拂袖离去。
远远地,一位侍从正小步跑了过来。
逐扬此次只一人前来,园中栽种的浓密的大树正好挡住了逐扬。侍从走近,才发现逐扬也在,慌张一拜,逐扬认出来这是远岫身边的人。
那人行完礼后,便愣愣站着。逐扬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侍从僵硬地站在中间,不知该不该开口。
“说吧,什么事?”逐扬问道。
在逐扬赤裸裸地注视下,侍从这下不得不说道,“陛下,在库房挑了好多件东西,正唤人去搬。”
“库房?他去那里干什么?”怪不得园中都看不见人影,远岫居然跑去了库房,逐扬只觉疑惑。
侍从说不出来缘由,道远岫是突然来了心思,非要去库房。
“你去吧。”逐扬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便让他们离开了。
远岫取过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库房阴凉,远岫刚开始觉得有些冷,在里面走动了一会儿,竟渗出汗来。
“这个,取下来给我看看。”远岫指了下柜子顶端的一柄小刀。
一堆人围在远岫身后,几人手上已经拿满了物价,只有一人还空着手,听到远岫出声,便立时搭上木梯子,取过小刀。
远岫捧在手上,沉甸甸的,外鞘呈暗墨色,其上雕刻的花纹细细摸过比玉还要润腻,他握着刀柄,大臂用力,刷地一声,薄利的刀刃闪着寒光。
刀面清晰倒映着远岫满是喜色的瞳孔,“这柄刀不错。”
“这是刺峰剑,削铁如泥,只需微微使力,便可砍下一段粗枝来。”库房总管站在远岫身侧,殷勤介绍。
“好。”远岫取过剑在自己腰上比了比,“有没有配剑的腰封?”
“可以让衣局赶一套出来。”小木子连忙说道。
库房存放的大多是金器细软,今日远岫一来,指名要瞧瞧刀剑暗器,久未开启的武器库房,尽管每日都有人来打扫,却还是弥漫着淡淡的湿腥。
“陛下,东西够多了,要不还是先回去吧。”小木子待得久了,脑袋逐渐发晕。
“行。”远岫对手中的小剑爱不释手,他来回把玩,心满意足地领着众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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