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宫里时只是多打了几个喷嚏,许是在路上淋了雨水,又因夜间风冷,吹得他病重了些许。
对此,远岫并不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是脑袋有点缓慢,身体上并未太多的难受,无甚大碍。
逐扬却并不这么认为。
听到远岫的话,他转过身,面目凝重,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一般,向着远岫所指向的地方而去。
门后的小桌子上放了一块小小的包裹,里头都是远岫从宫中带来的物件。小木子当时将包裹放在桌子上,转眼间,便跟着追风消失在军营当中了。
在马车上,小木子便向远岫说了包裹里放了风寒的药物,还有填肚子的糕点,以及几件换洗的衣物。
糕点在路上就吃完了,衣服远岫忘记了还有这回儿事,药物现在需要用到之时,远岫突然想起来。
逐扬将药粉冲了热水,盯着远岫喝完。
远岫本来还想闹一闹逐扬,吵嚷着不要喝。
他算是从小在药罐子里长大的,闻见那股苦涩的气味,远岫胃里只微微作呕,他打心底里排斥喝药。
逐扬站在面前,冷冰冰着一张脸。远岫再想起刚才逐扬语气略重的话语,他非常有眼力见地拿过碗盏,一口气全闷了,不留一点残渣。
连嘴角都舔得干干净净。
远岫笑着把碗递给逐扬,碗底朝向他,像是在说,“你看,我都喝完了。”
逐扬抬手接过碗盏时,远岫忽地瞧见了他袖子底下裂开了一道缝。应当是刚才逐扬于雨中舞剑时,不小心划破的。
远岫心下一动,他戳了戳逐扬的手臂,往前探了探身体,问道,“你这里有针线吗?”
逐扬正打算把碗盏放回去,就见远岫脸颊往自己身边靠了靠。他亮着一双眼,看样子是想把今日染病淋雨之事就此瞒过去,逐扬冷冷回道,“没有。”
远岫也不在意逐扬别过脸,不搭理自己,他默默在心里将此事记下,伸出手戳戳软枕。
软枕上有一层短短的绒毛,只用指甲轻轻一勾,便会现出深色的痕迹,远岫用指尖在枕头上描摹出一个小人来。
一个拿着大剑的小儿,旁边还画了正好与小人合身的短袍。
逐扬走到桌前,只迈出去几步,他猛地软下心来。
看着远岫用手指在枕巾上比划着,嘴角上扬,迎着帐中的火光,远岫脸蛋柔和又秀丽。
这几日逐扬宫里宫外来回跑,是因为探查到了远岫少时中毒之事的线索。
自从他上次拿了瑛妃的信件之后,逐扬日日都摇摆不定。他既想告知远岫,又怕他承受不住,但自知瞒不住远岫一辈子。
昨日逐扬顺着线索往下探查,竟扯出了一桩更严重的宫中秘闻。
若是让远岫知道,他能接受吗?
“啪塔——”
一道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远岫吓得身体都抖了下,手下的小人整个都毁了。
逐扬手里碗盏未稳放在桌上,他出神想着事情,目光没留意,竟将碗盏打碎了。
“逐扬…..”远岫愣住了,今夜逐扬实在太不正常了,他从未见过逐扬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你怎么了?”
远岫连忙站起身,逐扬立时抬手拦道,“地上凉,别光脚过来。”
逐扬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碗盏碎片。远岫正看着他,逐扬尽力表现出只是一时不小心而已。
处理好地上裂成几块的碗盏后,逐扬在床边坐下,远岫这下彻底确认了逐扬的不对劲了。
他挽着逐扬的手臂,磨着他道,“你怎么了,逐扬?为何不与我说?到底发生何事了?”
远岫就这样一句接着一句,在逐扬耳边聒噪地念着。远岫不休不挠地缠着自己,逐扬差点儿就向远岫交代透露。
远岫生着病还淋了雨,此刻身在军营当中。
若是真因为得知了信中之事,小病转大病,那可就麻烦了。
逐扬就因着远岫还生病,他只是一味说着被火光晃了眼,没看清,才将碗盏打碎的。
都已如此说了,远岫只当是逐扬真的看错了眼,他瞥看了逐扬几眼,仔细打量他的面色,最后才在床上躺下。
远岫张开双腿,只一伸就碰到了逐扬。
逐扬回头看了远岫一眼,没说话。远岫更加肆无忌惮,他将脚抬放在了逐扬的双腿间。
只稍稍用力,逐扬面色突变,他一把抓住远岫的脚腕,将其拉开了点,压下身子,沉沉说道,“都发烧了,还想着这事呢?”
不想着这事,我会连夜驱车来。远岫只在心里嘟囔,可不敢当着逐扬的面说道,他只敢避开逐扬的目光,小声说,“好久没有了…..”
逐扬盯着远岫看了一会儿,才没法似得拍了拍远岫露出裤脚一小节的小腿肚,说道,“转过去,小点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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