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羽紧张地颤了颤,连忙示意巧蓉将烛火熄灭,而后,三人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默默躲到南园墙角,开始听内里动静。“你轻一些…唔…”姜丽妍再一声高呼,随后便是衣衫窸窸窣窣的声音。雕檐映月隔壁的声音由小变大,不绝于耳。起先只是一声接一声的由亲吻而发出的“啵”“啵”声,女子呼吸不畅产生的“唔”“唔”声,不一会便是引人遐想的娇娇呼呼。黑暗中,人虽视物困难,但是其他感官会更为强烈。凉夜里月色下,南园墙内是不小的暧昧声响,墙外是面红耳赤又怀揣心事的三人。沈忻月不是不经人事之人,巧锦巧蓉虽然未嫁人,平素守在主院屋外,夜里两位主子们闹出的动静可不小,成日耳濡目染,自然知晓南园墙内二人此刻是在作甚。耳畔声音潺潺,动静连连。三人在黑暗中默默对视,巧锦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巧蓉紧皱了眉头,目光担忧地看着沈忻月。只这一眼,沈忻月便也猜到,里头的男人恐怕就是上官宇。他历来好奇尚异,最喜欢别样折腾,在室外行事,并非没有可能。翊王府上百个侍卫,怎可能任由别的“殿下”自由出入?南园内奴仆众多,断也没有任着姜丽妍私通别人的道理,一旦被人发现,可是丢脑袋的事情。沈忻月眼神黯淡,垂下了眼睫,一滴泪挂在睫羽处,仿佛再眨眼就要掉落似的。本想提步逃离,可脚却像定在了原地,挪都挪不了一寸。真的,是他吗…不是让自个不出王府吗?不是兵临城下,形势危急了吗?他又是在做甚?压根没做正事,而是在这躲着自己,与别人共度佳节?还与姜丽妍如此火热…他不是说,他与她没有过肌肤之亲,可今日动静,哪像是第一回的样子?这算什么?先前要查姜丽妍这处用的香,查了一个半月毫无结果,以他的能力,真至于此吗?所以,他每次面色如常回自己那处,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憋着吧…也是,二人如此热情,哪还需要点什么情香。到底,还当她真傻,容易被欺骗的吧。沈忻月的嗓子苦涩不堪,心里堵上了巨石,似有千金重,压住了呼吸,压住了心跳,压住了一切。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洒在墙头,洒在王府的每一处屋脊,金桂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网下的东西,任是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透着几分不真实,他们模糊、空幻、藏着别人难以察觉的秘密。人心恰如这周遭一般,蕴藏着不计其数的秘密,如梦如月,虚虚幻幻。若不是桂花酿埋于此处,今日又恰巧做花灯忘了时辰,来的晚了许多,这南园的秘密,她何时能知晓?风吹起发丝,吹红了她的鼻尖和眼角。巧蓉扶上了她的胳膊,悄声耳语:“主子,回去吧。”她茫然点了点头,未再言语,挪着艰难的步子,缓缓地荡回了主院。只叹“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她抱着自己亲自酿好的桂花酿,提着做好的天灯,趁着月色,只带着两位女侍卫,丢给众人一句“谁都不要跟着”,便大摇大摆地出了王府大门。——夜色渐浓,花灯绽放,都城的街道上流光溢彩,车流如梭。众人在花灯照耀下各行其乐,孩童三两打闹着,熙熙攘攘的人随着翊王府疾驰的马车渐渐退后,直至消失。沈忻月无暇再观灯猜谜,吩咐车夫直驶到了城南最负盛名的酒楼——望江楼。望江楼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酒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楼内宾客云集,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掌柜见来的是老顾客翊王妃,立刻亲自上来招呼。眼见他要行礼,沈忻月手一抬阻挡下来,吩咐道:“把‘清月阁’腾出来,要一桌下酒菜。”掌柜见平素轻言细语的她今日一反常态,眼睛瞟了瞟她身后跟着的二个持刀护卫,眼珠子左右转了转,便转身与一个小二耳语了一番。小二得令后,甩着肩上的白帕利落地跑了出去。片刻后,沈忻月便被领入清月阁。望江楼并非孤楼,最里侧便有一楼横跨南城河,清月阁位于此楼二楼。沈忻月开口要清月阁时,嘴上虽势在必得,实则心中打鼓,因为不仅此阁,这栋跨河的楼里的任何一间房,平素皆是极难预定的,更何况是今日这样佳节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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