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脸寒声问:“柳屯长何事请见?可是制弩之事有难?”柳惜宁挂在脸上的笑意微淡,却及时换了身份,回答道:“回殿下,并非有难,而是应白屯长嘱托,属下来同殿下汇报,如今箭弩之事一切顺利,已按计划制足,且多做出了两成备用。另外,需置于和城的神力弓已全数成型,今日夜间便可完成待用。此外…”柳惜宁一边汇报,一边庆幸自个有备而来。今早她特意去见了同为射声屯长的白展轩,后者全权负责弓弩制造,而她负责帮其备齐材料。弓弩之事的汇报原也轮不着她,需得白展轩亲自来来上官宇这处。可她临行时,恰好白展轩被一个意外难题难住,正锁眉不展,她便借口晚些会见上官宇,得了白展轩授意替她前来做阶段汇报。柳惜宁话还未落,角落中“砰”一声杯盘撞击的声音在帐中响起,随即便有一声清亮的“殿下恕罪”。柳惜宁闻声望去,这才发现帐中还有一人。那个药士?沈忻月方才本就准备上官宇落座时退下的,可柳惜宁进门速度太快,她只瞥见门帘掀开,便马上缩起了身子做起来鹌鹑。可柳惜宁进来后便一通言语,没有给她任何撤退的机会。她一听,她汇报的还是关于“和城置弩”的机密事。她虽猜测过几番和城部署,可终归是猜测。她知军中之事不可随意,现下柳屯长既在汇报机密,她作为最末等的小药士,不可再听。故而,她故意弄出杯盘声响,欲打断二人交谈,趁机求退。“殿下若无其他命令,属下便告退了。”她道。“慢着!”沈忻月话刚落,身子还没从地上站起,那头,柳惜宁就高声阻止。“放肆!”上官宇语气虽起伏不大,却能使人清晰地听出含着怒意。这话显然不是对沈忻月说的。“你退下。”上官宇又道。“是!”沈忻月利落应下,起身便走。柳惜宁快步向前,挡住了沈忻月的去路。她先前仅仅是猜测这小药士是由沈忻月假扮,还不敢确认。却不料瞥见了上官宇的长案上摆的是两对竹箸;再而,自个短短一句‘慢着’阻拦,还未言明缘由呢,便引得上官宇动怒维护。这几处异常,哪还看不出,对方就是沈忻月?她不就是要隐藏身份嘛?那就好好藏罢!可她要退下,哪能这么容易?她挡住沈忻月的去路,在上官宇压抑着恼怒的注视下,轻轻柔柔地一笑,温声道:“我叫住你没有别的意思,最近天寒,胳膊处总是疼痛,听得你会些按摩缓解痛楚的方法。不知可否也帮帮我?”沈忻月心中一震,柳惜宁这是去了军医署见了王军医,知晓她来这处的缘由,才能说出此番话。除了她与小兵争执那日,先前二人从未见过面,柳惜宁不会认识她这个小药士。若是她有病痛去了军医署,王军医定也不会主动告诉旁人她进上官宇大帐的缘由。无缘无故,为何对一个小药士的事感兴趣?唯一的可能是,她发现了一些端倪,从而去主动问了王军医。也就是说,她在调查她?且她如此为难,便是知道是她。而她当下话讲地如此委婉,便是不打算现在揭穿了。既如此,也好,省了事。柳惜宁算盘打地不错,欲用她身份压制,借机指使她替她按摩呢。沈忻月哪会自降身份伺候人?她不卑不亢道:“柳屯长身子若有恙,烦请移步军医署诊治。为屯长治疗之事,需得通过医士开方。属下不敢私自做主。”柳惜宁脸上的笑容一窒,可她料定沈忻月不会自暴身份,便又道:“何需如此麻烦?你稍后随我回营,我会派人去与军医署知会的。”沈忻月本也想顺势应下,息事宁人,退出大帐,留二人共商军事的,可突地想起了一些她本不欲计较的旧事。去年元月,柳惜宁因足伤在王府住了几月,无事常来她跟前,也是今日这般温温柔柔的语气,有意无意地给她讲了许多关于她和上官宇的过往之事,使得那段时间,她心中总认为上官宇与柳惜宁有多么深切的感情,自个是个第三者,破坏了他们的关系。此外,她用上官宇赠予的寓意“共结连理”的红绸,暗示她,上官宇没有忘记同她的婚约,早晚会迎她进王府。就是这些误会,使得她和上官宇之间生了龃龉。且当初与上官宇吵架时,上官宇分明认为她说过“辰妃娘娘为何不早些殡天,也免了二人不幸。”这关于“辰妃”二字,她仅仅是当初柳惜宁到她的乐苑时,两人交谈中提到过。当时只说辰妃娘娘走地早,上官宇孤独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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