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没动,只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那团剧烈颤抖的被子。他走到恒温箱边,打开上面的小透气孔,用夹子夹了块新鲜的白鼠肉递进去。那条绿树蟒慢悠悠地探出头,精准地咬住肉块,缓缓吞咽。被子下的吴所畏听着那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胃里翻江倒海,冷汗浸透了睡衣。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引起那条蛇的注意。疯子!变态!他故意把蛇放在房间里!他想折磨死自己!观察了一会儿吴所畏的反应,池骋才慢条斯理地盖上恒温箱的盖子,重新盖上黑布。他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那团颤抖的东西,声音听不出情绪:“一条小树蟒而已,没毒,吃老鼠的。怕什么。”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听到关门声,吴所畏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脸色惨白,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地盯着角落那个盖着黑布的箱子,仿佛那里面关着魔鬼。这一晚,他睁眼到天亮,神经紧绷,丝毫不敢松懈。日子一天天过去。吴所畏被迫开始了在蛇窟里的生活。池骋似乎很享受看吴所畏被恐惧支配的样子。但他确实控制了“度”。黄龙再没放出来过,那条绿树蟒也始终待在箱子里。他只是会“不经意”地在吴所畏吃饭时,打开恒温箱的盖子,看吴所畏瞬间僵住、脸色发白、食不下咽的样子。有时候把玩着小醋包,故意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却吓得吴所畏贴着墙根移动,恨不得原地消失。甚至有一次,他拎着小醋包的尾巴,作势要递给吴所畏:“摸摸看?很温顺。”没想到吴所畏瞬间弹开三米远,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发出咚一声闷响,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池骋其实早就察觉到异样,吴所畏害怕黄龙他是知道的,毕竟有上辈子的事。可现在连带着小醋包都害怕了,这不对劲。啧,真不经吓。算了。最初的几天,吴所畏感觉自己像活在恐怖片里,随时会吓晕过去。但人是有极限的。在池骋这种“温和”的、循序渐进的“恐吓”下,加上蛇确实被关着没出来,他惊跳的频率……似乎降低了一点点?从随时可能吓死,变成了高度紧张、草木皆兵。他知道池骋是故意的,但他无能为力。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箱子,尽量待在离它们最远的角落。他学会了在池骋靠近放蛇的房间时,提前把自己缩进沙发里,用抱枕挡住视线。学会了在池骋“玩蛇”时,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脚趾头,尽管后背的肌肉绷得像石头。他甚至……开始尝试在蛇箱盖着黑布的情况下,在同一个房间里待着。在极致的恐惧间隙,吴所畏像透过裂缝,窥见了池骋生活的冰山一角。吴所畏曾偷偷看到,池骋独自在地下室的爬宠房里。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蹲在一个巨大的生态箱前,手里拿着喷壶,细心地给里面的植物喷水,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灯光下,他侧脸的线条似乎没那么冷硬了。箱子里,那条差点勒死吴所畏的黄金蟒黄龙,慢悠悠地游弋到他手边,巨大的头颅蹭了蹭他的手背。池骋伸出手指,在它冰凉的鳞片上轻轻点了点,嘴角似乎……有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疯子!对条蛇都比对人好!但……那画面,莫名地……有点诡异又有点……和谐?无论他躲在这个别墅的哪个角落,好像只要他稍微发出点大的动静,池骋的身影总会在几秒内出现在门口,眼神锐利地扫视一圈,确认没有意外,目光最后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看犯人呢?!吃饭时,吴所畏因为过度紧张没胃口,只扒拉几口青菜。池骋会面无表情地把他面前那盘油光水滑的红烧肉推到他面前,用命令的口吻:“吃了。”吴所畏:……默默夹了一块最小的,食不知味。有一次,吴所畏在极度紧张下,胃病犯了,疼得蜷缩在沙发上,冷汗直冒。池骋不知从哪里翻出一盒胃药,倒了杯温水,塞到他手里。动作依旧生硬,甚至带着点不耐烦:“吃药。”吴所畏:……吴所畏在池骋巨大的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他完全看不懂的外文杂志。他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坐麻的腿,动作很轻。正在看文件的池骋,头也没抬,手指却顿了一下,翻页的动作停了半秒。他的耳朵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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