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抬眼,目光精准地落在吴所畏刚挪动的腿上,眼神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在确认他是不是又想跑或者不舒服。被那目光锁住,吴所畏瞬间僵住,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只敢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池骋这才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看文件,仿佛刚才的停顿只是错觉。这些细微的观察,像一颗颗小石子,投入吴所畏被恐惧冰封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极其微弱的涟漪。池骋……好像真的只是……在看着他?防止他逃跑或者出事?那些蛇……似乎真的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用来吓唬他的工具?这个认知让吴所畏混乱又茫然。他依旧怕得要死,怕池骋,更怕那些冰冷的爬虫。但内心深处,那股纯粹的、灭顶的恐惧,似乎……被撬开了一丝微小的缝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混杂着恐惧、警惕、一丝丝被“关注”的别扭感,以及对这种扭曲“监护”生活的麻木和……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一点点适应?他抠着杂志光滑的铜版纸页,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一片混乱: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因为我碰你了汪朕像一尊沉默的黑色雕像,背脊挺直地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却冰冷的夜景,映在他毫无波澜的眼底。耳机里,手下汇报着目标最新的动向,声音刻板。他需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和专注。但身后沙发上那个存在感极强的家伙,像一根无形的刺,不断干扰着他紧绷的神经线。汪硕……他又在搞什么?汪硕慵懒地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丝质睡袍,领口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却带着几道新鲜擦痕的胸膛。他手里晃着一杯琥珀色的烈酒,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赤着脚,脚踝处有一道明显的淤青。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反而用指尖,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恶意,重重按了一下脚踝的淤青处。啧,真疼。不过……汪朕那木头桩子一样的背影,看着就让人想……弄出点声响。看他能忍到几时。汪硕眼底掠过一丝恶劣的兴味。他故意又用力按了一下淤青,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痛楚的抽气声:“嘶……”窗前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汇报声还在耳机里继续,但汪朕的注意力已经被那声细微的抽气强行拽走。他知道汪硕是故意的。这个疯子,总能用各种方式挑战他的底线。汪硕放下酒杯,身体在沙发里扭动了一下,睡袍的带子滑得更开。他伸出那只受伤的脚,随意地搭在昂贵的矮几边缘,淤青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刺眼。他歪着头,看向汪朕的背影,声音拖得又慢又黏,带着点撒娇似的抱怨:“哥……脚疼。”那声“哥”像羽毛搔过耳膜,带着汪硕特有的、甜腻又危险的腔调。汪朕的眉心狠狠拧起。又来了。这种刻意的示弱和亲昵,是汪硕最擅长的武器,用来搅乱人心。他告诫自己别上当,这只是汪硕的游戏。但……那道淤青确实碍眼。他有责任确保弟弟的身体状况。仅此而已。汪朕猛地掐断了耳机里的通讯。他转过身,动作干脆利落,大步走向沙发。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硬,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扫过汪硕脚踝的淤青。“怎么弄的?”声音硬邦邦,不带一丝情绪。汪硕仰着脸看他走近,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慵懒的笑意。“不小心……撞桌角了。”他轻描淡写,脚尖却故意晃了晃,蹭过矮几光滑的边缘,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疼得厉害,动不了了呢。”他眨了下眼,眼神无辜又勾人。撞桌角?鬼才信。汪硕没那么笨。这伤八成是今天下午甩掉他手下监视时弄的。汪朕心底窜起一股无名火,既是针对汪硕的肆意妄为,也是针对自己那一瞬间被扰乱的心绪。他讨厌这种失控感。汪朕在沙发前单膝蹲下,动作带着军人般的刻板。他无视汪硕刻意敞开的睡袍领口和那片刺目的白皙,大手直接握住了汪硕那只受伤的脚踝!力道不轻,带着检查的意味。冰凉的、带着薄茧的手指猛然握住滚烫敏感的脚踝皮肤!汪硕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惊喘的“呃!”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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